:“对啊,我就是这么不小心上了你的床……”
话说出口自己先吓了一跳,连连掌嘴。程汐也不着恼,只是白了他一眼:“我都三百多岁了,你个娃娃还来占我的便宜。”
宁城忙摆手:“什么‘三百多岁’!一个人有多大的年纪,看的是心,难道天上的仙人都是老爷爷老奶奶不成?我看你最多就双十年华,这般双眸如星,娇艳胜雪,叫你一声‘妹妹’也是合情合理。”
程汐灿然一笑:“胡闹,你才多大年纪,就算我只二十岁,你又怎么能叫我……,哪来的歪理。”
其实宁城也不知道自己的准确年纪,但献殷勤总是没错的,接口说道:“我身子是十六岁,心态是三十岁,正好能有你这样年轻的妹妹。再过得几年,就连身子我也赶上来了。”
见他越扯越离谱,程汐摇摇头,不再接话,转口叹道:“说来还得谢谢你这一蹦,方才我在气头上,要是就此灭了横断山,可真是造下莫大杀孽,万圣天游之间也不能了局。只是你这番作为,我这张脸真是没地搁了。”
宁城一拍胸口,说道:“这好办,谁都没见着我怎么上的船,你知我知怎么编都可以。就说是故人相逢,你怕误伤到我便将我请上去的。至于‘龙血石’,明着来不如暗着来。‘明着来’的话其威胁一个分坛,还不如直接向万圣总坛交涉。‘暗着来’的话,那张素月也不可能永远不冒头吧,你在横断山附近伏下眼线,只要她一现身,你就杀上来向她逼问索回即可。我建议你双管齐下。”
程汐想了一会儿,点头赞许:“也是。”
宁城大汗,就这还三百来岁啊!这样去想去做不是最自然的么。程汐望着他说道:“就由你来做我的‘眼线’吧,宁城。”
这会儿倒像三百岁的老妖精了,宁城心里咒道,脸上不敢显出一丝不爽:“能为仙子效劳是我的荣幸,但我有三个问题,一,一旦张素月回山我怎么知会你。二,因为一些缘故,首月的比试试炼我一旦没有夺得榜首,便会破门离山。三,事成之后我要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宁城脸上发烧:“若我唤仙子一声‘妹妹’,求仙子能应我一声。”
程汐转过身去,巨舰缓缓下降,其实宁城也不是有多急色,所以和程汐说这些话无非是全山上下的性命都在她一念之间,说些爱慕的话就如同拍马屁一般,只是最后一句味道过辣,说出口连自己都是心儿狂跳,掌心出汗。
是不是戏太过了,见程汐一动不动的背对自己,宁城心里嘀咕。浑瑊巨舰划开云层向横断山方向飞去,里山顶还有百来米时,冷不防一股劲气一撞,宁城立足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这是搞哪出啊!
下面泊坛之人见浑瑊巨舰上突然飞下一人,都露出戒备神色,谁也没想到是被人突然给推下来的宁城。众目睽睽,现在可不能用造化壶,宁城在空中挥舞手脚大声叫道:“接住我,快接住我,我还不会飞呢!”
众人无动于衷,任他坠落,宁城心中一动,强忍着不用造化壶,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四周画面骤然一变,回过神来,宁城发现自己趴在浑瑊巨舰之上,巨舰仍在缓缓下降,先前坠地之事果然是程汐施展的幻术。
这是在考验他的修为还是教训他的妄言呢?
程汐依然背对这宁城,漆黑的长发,玫红色的衣裙随风飘展,一双粉嫩的秀足踏在青色的巨舰上。宁城心神一荡,连忙收回目光。
浑瑊巨舰降至离山顶还有几十米的时候,一股暖风将宁城包裹住,从舰身上将他送至广场。宁城被这团风托着裹着如同御风而来,在广场众人惊诧莫名的目光中飘然落下。
待他踩在地上,那浑瑊巨舰立刻向高空飞去,破空远逝,全不理会横断山上这群惊魂末定的人。
刘永辉上前一把拿住宁城的左腕,问道:“你二人说了些什么?你怎么上得浑瑊去?她又为什么匆匆离开?你给我说个清楚明白,不得有一字欺罔!”
宁城腕上一紧,妈的,这刘永辉现在不装模作样了,想审我!宁城心道,这当口说什么都会被这家伙添油加醋,当下装作腕上剧痛难忍摇摇欲倒,向苏金同喊道:“弟子有话,需要单独向掌门禀报。”
苏金同身子一闪,已立在宁城面前,伸手将宁城搀住,刘永辉并不放手,大声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还是说你和那程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密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