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麟担忧地想。
他们扶着她往洞口去,吹吹夜风也是好的。晓曼突然叫起来:“看这是什么?”她照着洞壁处,正是一个水囊跟一纸包食物。她提了提水囊,蛮沉重的,应该是满的,纸包里是馅肉面饼,足有两斤多。
“不要打开!”迢迢惊叫说。
晓曼问:“怎么了?”
“那是……那是人血跟人肉馅!”迢迢说到这时一阵干呕,“他们说我吃了这些东西才可以放我走!”她扑倒在卫徽怀里啜泣起来,浑不似几天前那个刁横的小丫头。
叶子麟他们也觉无比恶心,晓曼将刚才吃的蛇肉野鸡肉全吐了出来。他们坐在洞口,只觉一阵头晕眼花。
现在他们同时都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没有食物和水,他们还能撑多久,特别是迢迢。
叶子麟说:“要不我们先答应臣服他,再相机行事。”
卫徽叹气说:“你没见到那些信徒有多疯狂吗?我看他并不像其他邪教,只是蛊惑教众,可能他拥有跟纵目人一样能影响人的思维的能力,如果臣服于他,你的思想就要受到他的控制。”
“但愿皎皎能平安回去,也许非人机构能尽快找到我们。”叶子麟无意中说漏了嘴,晓曼追问非人机构是干什么的。叶子麟说,一个新成立的特别事件调查局,相当于特工组。晓曼显然不相信,但现在不是争论无关紧要问题的时候。
他们设想过好多种方法,都觉得行不通。月已经沉下,夏夜的天空中闪着几颗稀疏的星子。山间夜汽浓重,山雾东西飘荡。他们再也支持不住,黑甜一觉沉沉睡去。
他们在山洞口默默地坐了一整天,仍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反而又渴又饿。迢迢躺在卫徽膝盖上,迷迷糊糊地睡着,她的额头烫得厉害。他们都为她暗暗担忧。
到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卫徽感觉身边站了一个陌生人,这种直觉是长期在一种警戒的环境中形成的。他立马翻身往后退开两步,他这才看清那个魁梧的家伙就是赵楠身边的其中一个。
卫徽警戒地盯着他,目光在询问他要干什么。当然他不会是来杀他们的,因为他们在这山洞中本来就熬不过五天的。不过他要防备他对他们做些古怪的手脚。
“我没有恶意的。”他笑说。
这时,叶子麟他们都醒了,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来送各位下去的。”他说。
他们看了看,果然下面摆好了梯子。“你们会有这样好心?”
“我们当然没有,但是我有。”他的笑带着几分蔑视一切的玩世不恭,与两天前那个冷冰冰的打手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别以为你们随便拿了一颗石头来,糊弄得了他,却糊弄不了我!”
他这话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卫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要紧,我只是一个冷眼旁观者。”他仍是那种卑睨终生的神气,“卫徽、叶子麟,两位如今在暗世界的名气可不小啊!”
“什么暗世界?”叶子麟问。
“这个卫先生很明白,卫先生本就在暗世界小有名气,不过这次可谓炸翻了锅。”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拥有超乎寻常的技术本领,也有许多超乎寻常的事发生,不过他们都是过着低调的生活,极少为人所知,不会打乱正常的生活秩序。这些人就称为暗世界的人,这些事就称为暗世界发生的事。
暗世界的人有他们特殊的联络方式跟信息获得渠道,他们关注着一切异常事件,却又谨慎地隐藏着自身的能力。
“你所指的是什么事,我实在不明白。”卫徽问。
“你们能从纵目人冢逃生,并且打败复活的史前人,这难道还不能称之为奇迹吗?”
“你们怎么知道的?”叶子麟大是吃惊,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可他却说整个暗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那人笑了笑说:“我们有自己各自的渠道去获得信息。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们进墓跟出墓的详细经过,我们做过多种猜测,始终想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打败纵目人的。”
卫徽道:“阁下不是来听我们说故事的吧?我想知道暗世界跟赵楠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