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连滚带爬跑下楼,只见一个影子从上面飘下来,砰的一声。后来我知道那是小慧坠楼的声音。我吓坏了,我不敢回寝室,找了一间人最多的网吧坐下,在里面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警察将我叫去询问了一番,他们说小慧已经坠楼死了,死前被人剥去了皮!听到这里,我一阵干呕,将胃酸都呕了出来。
他们问我是什么时候见到小慧的,那时候她神情有没有什么异常,她平时跟什么人走得比较近。我知道有些事跟警察说他们也未必会信,而且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这座城市,我想马上离开。
于是我对他们说我在昨天下午时送了她一串项链,之后就分开了,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警察安慰了我一番,一个老警官对我说:“你最好先休学回家静养一段时间,也许以后我们还会找你联系,因为这个案子跟以前的一些案子可能很有关联。以前死去的都是一对恋人,而这次是唯一的例外。”
我到新闻中心办了休学手续,手续还没下来,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买了张回黑龙江的车票。因为这些天我一直被噩梦缠绕,精神状态几近崩溃的边沿了。
可是回到家也不能摆脱这一切,我总梦到小慧找我偿命,她的眼睛特别大,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母亲带我去老秃顶子山找了白水师父,白水师父是有名的风水先生,一直住在老秃顶子的高山丛林中。他和父亲是朋友,小时候我也曾在我们家见过他几次。
我将我的经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我相信只有他才能帮我摆脱困境。白水师父分析说我是被恶灵缠身,如果当时没有他的附身符保护,只怕我也成了胭脂河里的一具浮尸了。
大师面色凝重地说,这是一个无解的咒怨。他也帮不了我。
母亲已经哭了起来,她几乎给白水大师跪下了。
白水大师忙拉起她,说:“咱们也是老交情了,能帮得上忙我自然不会推辞,但这次确是爱莫能助。不过……”听得他的话里有转机,母亲忙问:“不过怎么样?大师想到法子了?”
白水法师说,或许有一个人能帮我,他叫白龙法师,就住在成都。他把法师的地址给了我,又告诫我千万不许说是他介绍来的。也许两人之间有些过节吧。
寻找白龙法师的经过就不能赘述了,因为我剩的时间不多了。总之我千辛万苦地找到了白龙大师,大师说:“除非找出那第二十二条校规究竟是什么,查清那恶灵的怨恨的根源,再对症下药消减它的戾气,否则你是逃不掉的。”
他给了我一道符,他说我戴上后可避小慧的七日煞期,到第七日的夜晚,戴上符睡到床底下,无论有什么动静,千万不要睁开眼睛,过了凌晨就算过了这一关了。不过这只是治标的法子,可以赢得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至于治本还是得找出那第二十二条校规以及那怨灵产生怨恨的根源。
现在第七日到了!就在今天晚上,我要独自去面对小慧和那对诡异的眼睛了……
好,就写到这,该来的始终会来,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叶子麟能明显感觉到那人打字时手的颤抖,他仰起头长长地吸了口气。柳山东只觉心里发毛,又联想起叶子麟的话,忙道:“叶子,咱还是快走吧,你们这寝室渗得慌!”
叶子麟点了点头,二人一道出来,走在路上,叶子麟说:“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怎么样,我想去查个清楚。”
柳山东说:“猴年马月的事了,怎么查?人海茫茫的。”
“你没注意他请假时是到新闻中心的吗?”
“也就是说他是中文系新闻专业的!”胖子拍手说。
“不错。”
“所以到中文系去查!”胖子越说越兴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可是人家凭什么让我们两个学生去查他们专业的档案?”
叶子麟沉吟了半晌,说:“我想到了,我以前同寝室有个学长也是中文系新闻专业的,现在是一家报社的记者。也许他有办法。”
“更有可能他就认识那个人,这样岂不更省事了!”胖子说。
两人说干就干,立刻行动起来。叶子麟给那位学长打了电话,他说他明天有空,可以过去,以后几天可能都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