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皇室便暗中派人接近各派后人,许以重利,便是当年焚书坑术之时,偷偷留下的各派典籍。又把当年之事全推给道门,这些各派后人,虽然也深恨周朝皇族,但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灭门的最大元凶便是那道门。因此便暗中与周国皇室合作,这些年下来,供奉堂内的高手,基本都得到了一些各派典籍,便如这文先生,当年投到供奉堂之时,不过才是金丹初阶,这四十余年下来,如今已经修炼到元神顶峰,只差一步便能到凝神境界。所以他们供奉堂与我周国皇室,以那道门一样,也只是合作关系罢了。”
邓飞叶恍然大悟,这周朝始皇乃是天纵奇材,自然知道若是道门势大,必然会影响皇权统治,因此早就偷偷留下了后手。他的后人手握这些各派典籍,倒也不愁那些各派后人不扑上前来。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啊,无怪人类先祖早就放言:与天斗与地斗,不如与人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矣!
两人议论一番,却还是不得要领,如今一来不知那周高强三人重返宫中,到底有何依仗。二来如今七月初七供奉堂高手齐出,他们的计划便万难成功。不过如今情势,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高子舒要忙于回营安排,布置宫中防守巡卫事宜,没时间与他细说。而邓飞叶也需赶到永和宫,增添人手,加强巡防。当下两人便分头行动,高子舒即刻赶回营中,回去后便再抽调一千人暂时划到邓飞叶麾下。
邓飞叶则赶往辖区,准备在所属侍卫中先抽调四百人分两班值日永和宫,这些人的空缺,便由新来的侍卫顶替。
辞别高子舒后,邓飞叶便直奔永和宫。此刻朱思孝、梁兴成等十六名侍卫皆在,宫中出了这等大事,他们自然不敢换班轮休,都在永和宫外等着上峰差遣。
远远见邓飞叶走了过来,朱思孝忙迎了上前:“将军,情势如何?”其余侍卫也都围了上前,人人皆一脸担心关切之色,生怕那文宗震怒降罪。邓飞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皇上宅心仁厚,昨夜之事非怪没有怪罪,反而说我们守宫有功,大家便放心吧。”
大家伙一听,顿时皆高兴欢呼。提心吊胆了一整夜,总算是听到了好消息。若真被宫中治上失职之罪,就算不会丢脑袋,但若是丢了这虎贲军的职位,却是对众人也影响甚大。
这些宫中侍卫皆是族中至亲最少有三代曾为侍卫,若是在自己手上丢了差事。不光整族皆要脸上无光,而且这虎贲军俸禄极高,大家都是小户人家,平日里便靠着这宫中俸禄生活,若是一下断了收入,这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往后的日子却也不好过。
众侍卫心里也知道,以高子舒对下属的爱护,便是皇上要降罪,他也会自己领了,断不会降到自己这些底层侍卫的头上。不过虎贲军侍卫皆是跟了高子舒多年的老人,自然也不希望高将军有什么闪失。当即众人都对文宗感恩戴德,朝着勤政殿方向拱手作辑,又感激了一番两位高将军仗义执言,保全大家。
其实这国人百姓,最好相处。自炎黄称汉以来,汉人皆世代永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光自豪的称自己为炎黄子孙,而且不管这世间掌权的是谁,普通百姓只要日子还过得下去,断不会行那造反之事。
只是可叹神州有史以来,如那桀纣一般的残暴帝君却也不少,当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邓飞叶道:“行了,你们就莫要再感慨了。速速去把各队队正、伍长召来,我要布置今后巡防事宜。皇上有旨,这永和宫自今日起直到七月初七,都要增加防守,往后每班需两百名侍卫轮值。”
当下便有十余名侍卫跑了出去,去召集各队队正、伍长等人。
邓飞叶又抬头扫了一眼天色,此时暴雨已停,那空中太阳终于探出了小半个头来,整个后.宫之中,散发一股温润的草木香气,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又有那殷勤侍卫,不知从哪搬出一张板凳,摆在永和宫门前,笑着道:“将军请先坐下休息,等众人都召集过来,怕是最少要一刻钟了。”
邓飞叶见了,便笑骂了一声:“你们这差当的,居然连板凳都预备着。”
朱思孝伸手挠了挠头,讪讪笑道:“平日里咱们这永和宫,除了打扫清洁的太监宫女,却是无人前来。是以准备几条板凳,兄弟们还可轮流休息一下不是……”
邓飞叶朝他打了眼色,一幅俺全知道的表情,开口道:“行了,行了,以前就算了,但这以后永和宫可成了宫中之重,你们需得小心守护,不可太意。”
朱思孝忙拍着胸脯表忠心:“将军但请放心,从今日起兄弟们都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每日不眠不休盯着这永和宫,保证连只苍蝇它都飞不进去。”
两人正在这里笑闹。后面永和宫侧门此时却被人从里面推开,一队十余人的太监、宫女鱼贯走了出来,人人手里皆拎着木桶、木盆、扫箒等物。为首的一名中年太监陪着笑脸对梁兴成道:“将军,今日宫中洗扫已经做完了,我们便先回去了。”却是每日里打扫永和宫的太监、宫女们。
邓飞叶随便扫了一眼,刚想把眼神转开,却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人。
那个此时手上拎着一把扫箒,神情萎顿不堪的宫女,可不就是那日在储秀宫中,被他救下的那名宫女紫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