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尤其深秋的下半夜更是彻骨的寒。
林妙妙拖着扭伤的脚,一瘸一拐走在寂静的九曲回廊里。双手扶着廊柱,摸索着前行。当再次站在云笙居的门前,林妙妙不由得咬紧了嘴唇。回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心里就像缺氧一样憋得慌。
此时已经夜深,裴初云房里的灯也早就熄了。林妙妙略微松了口气,一抬手,摸到额头上满是冰冷的汗水,这一路走来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再往前挪两步,肿胀的脚踝依旧钻心的疼。她只是简单用冰敷了下,涂了点跌打损伤的药膏,不曾想走了一路依旧疼了一路。看来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话是真的,恐怕自己还真要做一阵伤残人士了。
不过眼下考虑的却不是扭伤的脚,林妙妙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溜来这里当然不是吃饱撑的睡不着了,也不是无聊的想偷窥裴初云此时在做什么……她只是……后悔了……
一瘸一拐的挪到池水边,脱了鞋袜,露出光洁而小巧的足。先伸进去一条腿试了下水深,还好水只没膝盖,不会太深。林妙妙才又将另一条腿也迈进池子。
当赤裸的双足完全站居在池水中央,刺骨的寒立刻顺着脚底蔓延开来,针扎一样刺痛着裸露的小腿,仿佛站在寒窟冰水之中。林妙妙下意识的环抱住双臂,冷的上下牙直打架。还好凉水有镇痛的作用,扭伤的脚踝因为刺骨的池水反而不那样疼痛了,或者是麻木了。
林妙妙用力搓着手掌,撸起袖子,深吸了口气,慢慢俯下身,双臂探进池水中开始仔细摸索起来。
水很冷,皮肤接触到水,浑身就颤抖不已,此刻的林妙妙仿佛置身于冰窟一般,饥寒难耐。十指泡在冷水中渐渐麻木,几乎不听自己的使唤,林妙妙咬紧下唇,一声不吭的继续摸着。
该死,究竟丢在哪里了?
林妙妙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手贱,一边打着冷颤继续摸索。
越来越冷,越来越冰,身体里仅存的温度也一点一点被抽离,林妙妙嘴唇冻的发紫,一张小脸也惨白如纸。可是手上扔一无所获,石头倒是摸到不少,那一对羊脂玉的小兔子却怎么也摸不到。
没道理啊,的确掉进了这里,为什么摸不到?
眼见已经快摸边整座水池,却仍然没有耳坠的影子,林妙妙的泪水又不争气的落下来。
一边哭,一边找。一边找,一边哭。心里早已将裴初云骂了个千遍万遍。
林妙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见到裴初云和彩鸳做那样的事情后表现得那么震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难过,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赌气扔了耳坠泄气!
如今倒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林妙妙深知自己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明明表现的那么不以为然,那么潇洒的一挥手丢了耳坠,再潇洒的拂袖而去……这样本来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她偏偏还要躺在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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