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夭七七熹床软塌轻纱幔帐中小憩,慢慢的睡意朦胧益渐昏沉。
身子渐渐不听使唤,意识似被什么夺走,忽的坠入一片黑暗之中,身体愈来愈沉重瀑布泄地般的重量压来。
忽而又轻飘飘的在空中荡漾着,黑暗转而变作白茫茫一片,伸手触摸,一团雾气化作晶莹剔透的水滴,旋即又幻化回雾气溶于这一片薄雾之中不辨分明了。
飘着飘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恐惧感撕咬着每一寸肌肤,灵魂似从身体剥离出来,痛苦,冷漠,身体本能反应的蜷缩起,却似被什么物什禁锢起来,越挣扎似乎越紧,就越害怕。
一个激灵夭七七惊醒过来。
醒后她方才发觉只是一个梦,只觉有些不寒而栗。汗毛根根似带着寒气,一个寒颤,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日头一天一天的升起又落下,不耐其烦的按时点卯。
阳光透过窗子直直的射了进来,几经周折不留一点余地的撒在夭七七的脸上。她“呜呜…”两声,伸手将被子盖过头顶。
正想着可以多睡一会儿,听得门儿吱吱吱的被打开,“七七,这太阳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你忘了今天有要事需办”,苏婉芝说着掀开蒙着的被子,“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自个儿怎么就不上心呢,如今你已十八,是该找个婆家了。”
夭七七双眼欲醒未醒半合半眬只听的苏婉芝又说道:“快,给小姐洗漱妆办”。她拖着困倦的身体坐在镜前任凭一众丫头梳妆打扮。
待梳妆完毕苏婉芝便带夭七七出了家门,门口马车早已备好。
上了马车苏婉芝便唠叨到:“七七啊,待会儿见了方家公子不可失礼,端庄文静些,断不可失了脸面才好”。
夭七七无意与苏婉芝争辩便漫不经心的“嗯嗯”两声。
“方家老夫人怕也是会一同前来的,长辈面前切不可逾矩,平时教你的规矩要一一拾起,礼数自是要周到切记,切记。”
见这位方公子之前苏婉芝已请媒婆说和了好几个可夭七七死活不愿,说什么我连他一面都没有见过,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就这样嫁过去若不合心意难道我还能休了他不成。
这不苏婉芝和那媒婆一说不成想男家竟答应了,这才有了两家见面的安排。夭七七自知推脱不掉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夭七七恹恹的应道:“是,是,是母亲放心便是。”
苏婉芝便略略微笑道:“这就好这就好”。
继而苏婉芝又念道,“听你表姑母说啊这方家在镇上也算一等一的大户了虽不是什么官宦之家却也富甲一方,良田百顷金银吃穿自是不用发愁与我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再这这方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
夭七七心并无嫁娶婚配之意,自然对苏婉芝的话无甚在意。
马车晃晃悠悠不知转了几道弯,终于停了下来。夭七七与苏婉芝下了车,抬头便望见“悦茗居”三字。
进入屋内三三两两的茶客在品茶斗棋。
不时有三两个膘肥体壮亦或大腹便便的男人投来龃龉的目光,眼睛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还未喝进嘴里的茶水又顺着嘴角哩哩啦啦的流了出来。夭七七扫了一眼啧啧两声,心下想着这也太恶心了怎会连三岁的孩童还不如呢!
此时楼梯处传来一阵声音细长音调颇高的声音打断夭七七的思绪,“表嫂嫂到了。”
见一妇人从楼梯处下来体态丰腴一步三扭,“呦,这就是我那表侄女吧,真是生的标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呢”。
苏婉芝微微一笑:“哪里哪里你过奖了,七七还不快来拜见你表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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