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众人属目

    对莫凉生，厅内的许多人都不陌生。莫凉生是两朝大儒关杰的得意门生，跟他先生一样，平日里不喜与他们这些商人打交道。更别说是出席眼下这种场合。所以，莫凉生一出现，就成了众人注目的对象。

    像是早就习惯了走哪都被人盯着看，对无数双眼睛的盯梢，打量，莫凉生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好像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成了他人眼中的异样一样，笑着与面前的人寒暄。

    今日前来祝贺的人，在渭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有些人也曾经给关杰或莫凉生下过请帖，可惜，二人从未露面过，只是派下人送了贺礼过府。今日莫凉生突然出现，众人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却同时在想：他们这些读书人平日里自恃清高，现在还不是和他们一样腆着脸，巴结当官的。

    只需一眼，莫凉生就将众人的轻视收进眼底。他勾唇，莞尔一笑，看来，这些人认为自己和他们是一丘之貉。喜宴开始，莫凉生并没有与宋楚坐上主位，而是与几名书生模样的人坐在了一起。

    要说宋楚对莫凉生的出现不解，现下对他提也不提铺子被封一事，更是疑云重重，难道说，莫凉生还不知道自己的三间铺子被他派人查封了？不应该啊！莫府又不是没有人，下人肯定早就把消息递了上去，那莫凉生为何揣着明白与他在这装糊涂？

    宴席开始，宋楚身为主人又是今天的寿星，自是被众人环绕，也就无暇顾忌莫凉生。莫凉生也乐得自在，像是没有看见同桌几人眼里的羡慕与妒忌，端起酒杯对着几人示意一下，便径自独饮。而那些早就想认识渭城才子的人何其多，眼下有机会结识，自然不会白白错过。于是，一些按耐不住的人端着酒杯，离了桌，纷纷借此机会与莫凉生攀交。

    莫凉生也是来者不拒，一巡下来，酒量不济的他，脸色泛红，已是一番醉意的模样……

    宋楚这边从宾客中脱身，听到一直暗暗观察莫凉生的秦师爷说莫凉生喝醉了时。眼一米，有了主意，想着试试能不能从莫凉生口中套出话来了，看看他知道多少。哪曾想，他一转身，刚才还在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秦师爷也是一愣，怪哉，才一个转眼的功夫，怎么人就不见了。宋楚自己要照顾宾客，就让秦师爷派人在府里四处寻找。不一会就有了消息，守门的官差说莫凉生被与他一同前来的小厮带出府了。莫凉生在临走之前还留了话给他，说明日要到衙门去拜访他，顺便与他谈一谈铺子被封一事。

    宋楚一听，心下有了琢磨，莫凉生果然是知道铺子被封的事，那么，他今日这一趟，是何意？宋楚虽见过莫凉生几面，却从未与有过接触，此刻是摸不着一点头绪。

    莫府门前，莫凉生被莫银白扶出马车，守门的老管家一看自家的少爷歪着身子被架着，以为是受了伤，连忙上前帮忙搀扶。得知是吃醉酒了，才放心去厨房准备沐浴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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