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军官一共二十六名,最低军衔少尉,最高军衔大佐。
军衔越高,坐的位置离主位就越近,军衔越低,坐的位置离主位就越远,以此类推。
竹下俊也在这里。
听到夏目和人的话,下方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大佐立马不乐意了。
他身子往前,左手搭在桌上,侧头看着夏目和人,问道:“你来开这个会?得到将军的允许了吗?”
夏目和人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靠坐下来,笑道:“当然,如果阁下心里有疑问,等会议结束之后,可以自己去找夏目将军核实。”
听夏目和人这么说,这名大佐也只好作罢。
其实他也不好真的因为这件事去找夏目贤人。
毕竟是召集这么多军官的会议,应该不可能有假。
“昨天晚上的事情听说了吗?”夏目和人一手拿笔,另一只手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
一名坐在靠边缘处的大尉军官试探性的问道:“昨天晚上的事……阁下指的是战俘营暴动吗?”
“嗯。”夏目和人继续翻看着文件,“有什么想说的吗?”
闻言,刚才说话的那名大尉军官接着道:“我当时在宿舍里,并不清楚具体事宜。”
“如果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少佐阁下当真要我如实说吗?”
说话的,是一名中尉军官。
正是昨天晚上和龙言硬杠的那个!
“你是……”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在低头看文件的夏目和人抬起头,两眼盯着中尉军官看了半晌,右手下意识开始转笔。
会议室内突然安静了十几秒。
“啊……我想起来了。”夏目和人转笔的右手停下,转而用笔尖指着这名中尉军官,笑道:“昨天晚上我们见过。”
中尉军官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昨天晚上,夏目贤人来找他了。
夏目贤人来找他无非是为了封口,关于昨天在文彻斯特教堂发生的事情,在没有夏目贤人允许的情况下,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可是现在的这场会议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夏目贤人要开的吗?
既然是夏目贤人召集大家开这场会,那夏目和人就不应该提昨天晚上的事,否则夏目贤人来找他将毫无意义。
现场紧张的不止这名中尉军官,竹下俊也是如此。
山田圭则是完全搞不明白夏目和人要干什么。
“我来跟大家说明一下,昨天晚上有名伤兵从金陵大学医院跑了出来,根据金陵大学医院的医生所说,那名伤兵原本是文彻斯特教堂的人,并且送他去医院的人,是竹下俊中佐。”
夏目和人话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竹下俊的身上。
竹下俊无视周围人的目光,视线一直在夏目和人的身上,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夏目贤人抱着手、目视前方、背靠在会议室门口的墙壁上。
夏目和人和一众军官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夏目和人将文件夹和笔放在桌上,双手手肘杵在桌上、双手摊开,挑了挑眉,“在这里我想说的是,我和竹下中佐前脚刚破了光华门,后脚就把一个华国兵送去了医院,你们觉得这合理吗?嗯?合理吗?”
夏目和人说完,一名少佐军官接话道:“说句不好听的话,除非竹下中佐脑子有病,否则一个正常人绝不会做出这种自相矛盾的事情。”
竹下俊:“……”
“所以啊,我就很好奇。”夏目和人看向那名中尉军官,“这个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中尉军官低下头,声音小了许多,“是一名医生,名字叫孙文文。”
“人呢?”
“毙了。”
夏目和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之大,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搞得中尉军官很是尴尬。
几秒钟后,他才接着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尉军官抬了抬头,“樱井荣之介。”
“我啊,好不容易在教堂养了一群愿意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勇士献身的女人,因为那医生的一句话,全部都杀了,我真的很心痛。”夏目和人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他才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
山田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演。
他可是从他朋友那里听说了,昨天晚上夏目贤人把教堂的人全部杀了,夏目和人直接崩溃到哭。
没想到只是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整个人就像没事人一样了。
山田圭不得不感叹,这家伙年纪不大,心理承受能力挺强。
“不过,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夏目和人突然脸色一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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