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做,既是为了脱去当初决策失误之责,也不乏趁火打劫甚或想取而代之者。更要命的是,他们之后还会到工信厅告你,这会成为压死骆驼的致命稻草,别忘了工信厅既是股东也是主管部门之一。”
姜新燕无法淡定了。对方不但前面讲的内容属实,刚刚说的这些也在发生或有可能发生,只不过她之前没想得这么深,也没这么悲观而已。可经对方一说,她预感到一切皆有可能,内心岂不慌张?
强制压了压情绪,姜新燕故意用了轻松的口吻:“那我倒想听听,你怎么救我?”
“其实也不难,就是把死资产盘活变现。”丁驰话到此处,适可而止。
“死资产盘活变现?”姜新燕略一沉吟,又道,“你是说卖掉光刻机?”
丁驰摇了摇头:“不,卖不掉的,那可不是仨瓜俩枣,岂是想卖就卖的?再说了,一旦要卖的话只能贱卖,这可就涉及到国有资产流失了,您可别忘了工信厅是有股份的。”
“那又如何盘活变现?”姜新燕追问道。
“出租。”
“出租?租给谁?”
“我。”
“你?”
“对,把设备租给我。”
听到这个答案,姜新燕心中一松,轻轻“哦”了一声:“怪不得你无中生有、危言耸听了半天,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呀。”
“我是不是无中生有,您应该心里有数。至于是否危言耸听,还是希望你能深入思考一下,希望不要错失良机,否则悔之晚矣。”丁驰面色很冷,语气也很生硬。
姜新燕忽的想起一个关键问题:“你是谁呀?我如何能信你?”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要正视困境了。”丁驰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取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卫都驰名电子,丁驰。”姜新燕读到这里,忽然停了一下,然后盯着名片道,“丁总,你上来就大肆讲说拱都电子,还编排了我的诸多不是,那我倒想听听,你有怎样的履历,我凭什么信你?”
“履历只代表过去,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过我倒可以讲讲。”做过说明后,丁驰讲说起来,“我来自卫都省的一个小县城,刚刚从卫都大学毕业,现在名下有两家公司,一家做无绳电话省级代理,一家就是这家驰名电子。”
“刚刚大学毕业,那你学的是电子专业?是哪个大名鼎鼎的班级呀?”
“电子专业只能算是自我选修,准确的说是自修信息管理专业,我真正上学是在经管学院经济与金融系92(1)班。”
“哦,经管学院经济与金融系92(1)班。”重复了一下班级信息后,姜新燕笑了,“仅听你的履历,真的让人难以相信。”
“信不信由你,这是你唯一解困之法,言尽于此,告辞了。”丁驰说着,拱了拱手,起身便走。
“不送。”说过这二字,姜新燕盯着那个离去的身影,眉头则皱的越来越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