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谢家违法卖私盐,我官府还得为你们开拓市场?”秦铭冷笑。
“大人这话,说的有些不太客气了,您的官盐,为您带来不了任何的收益,但是我的私盐,可以让大人您,盆满锅满……”
谢家总舵主说到这里,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沓银票。
秦铭却毫不客气的开口:“贿赂官员者,按罪当诛,谢家总舵主,你可考虑清楚!”
袖子里抽出一半的手顿时一顿,谢家总舵主脸色阴沉了几分:“大人,好不懂事,如此,不太好吧!”
“本官,要你教我做人?”秦铭脸色一沉。
谢家总舵主缓缓把银票塞回去,冷着脸看了眼秦铭,说:“既然大人不懂事,那就做好接受不懂事的后果吧,告辞!”
说着,谢家总舵主转身离开。
大厅里,赶来的县丞和主簿松了口气,见谢家总舵主离开,两人上前,随即县丞开口:
“大人,您何必得罪他呢?”
“就是啊大人,单单在这青云城,有上千的私盐贩子指着谢家吃饭,周边十几城都有几百私盐贩子靠谢家为生,谢家势大,得罪了他们,咱们可不是对手啊!”主簿也开口。
秦铭瞥了眼两人,说:“你二人,怕也是没少拿他们的好处吧?”
两人顿时尴尬,不敢在多说话。
秦铭哼了一声说:“本官给你们机会,改过自新,尚有活路,若执迷不悟,那前任县令,就是尔等下场!”
两人头更低了,但依旧不言语。
秦铭继续说:“你二人可明白刚刚前任县令为何而死?”
“大人,不是说被查出贪污,当场击杀。”主簿开口。
他们以为秦铭再提一下这个事,给二人提个醒呢。
谁知秦铭却说:“非也,你二人又可知,为何谢家总舵主问我要他谢家的人?”
二人疑惑:“这……不知……”
“真相是,谢家担心朝廷查私盐的事儿,派人来县衙杀了前任县令,正好我来了,我的手下拿下了这些人,关押在大牢里。”秦铭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几句。
可这么几句话,却是让县丞和主簿脸色大变。
“什么?前任县令,是……谢家派人杀的?”县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前任县令被朝廷杀,和被谢家杀,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被朝廷杀,那是贪污,可被谢家杀,那是卸磨杀驴啊。
“你们二人自己想想后果吧!”秦铭淡淡开口。
县丞和主簿对视,都看到了各自眼里的恐惧。
贪污,说白了,既然敢贪,随时都考虑过朝廷查的后果,所以虽然怕,未必没有心里准备。
可如果贿赂他们的人最终也要杀他们灭口,那可就是万万没想到的了,这可比朝廷调查处置他们,可怕太多了。
也就是说,贪污了,不仅被朝廷查。还会被贿赂他们的人杀……
这叫什么事?
秦铭也不在多废话,这几句话,结合刚刚谢家总舵主的态度,足够这两人害怕了。
两人互相对视良久,随即一起对秦铭跪下:“大人,我二人坦白,求大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