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十两?这不公平啊。”
然后她看向冯生和讼师:“不是说两家都是五十两吗?冯公子?为什么多给他五十两?哪怕是安人数算,也是我们俩口子多拿吧?”
这一刻冯生也愣住了,他看向讼师:
“不是让你都给五十两?怎么给了书生一百两?”
讼师一开始也发懵,不过此刻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不断给冯生眨眼。
然而冯生哪里明白?他此刻还有些疑惑,说:
“不对啊张讼师,我记得我只给了你一百两银子让你收买他们啊?这么一算,不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了?你自掏腰包了啊?”
张讼师眼泪都挤出来了,心想这冯公子咋这么不上道啊。
于是他只能开口:“公子,什么银子?我不知道啊?咱们哪里给他们银子。”
此刻,也就这讼师脑子还清晰。
不过,听他这么一提醒,冯公子也反应过来了,急忙说:
“对对对,哪有什么银子啊,你看我都糊涂了,没这事儿。”
他俩倒是明白了,可那对夫妻却更不服了。
“什么没这事儿?你们俩什么意思?欺负我们是老实人呢?”妇人怒了。
她男人也开口:“这位公子,您这做法可不对啊,大家都是拿钱办事的,凭什么这么不公平你说你多给他几两银子我也就算了,可居然多给了一倍,这我可不服。”
冯公子皱眉:“什么银子,我不知道,你们闭嘴吧。”
妇人闻言说:“你不知道?你现在装糊涂呢?我不管那么多,你不多给我们五十两,今天这证人我们就不做了。”
冯公子眼睛一瞪:“妈的还没有人敢威胁老子呢,你找死!”
说着,他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妇人脸上,打的妇人口喷鲜血。
这下妇人也毛了,她是寻常n,哪里知道这位冯公子的身份?所以也没啥顾忌,从地上爬起来后大骂:
“你个瘪犊子,你敢打老娘?你敢做不敢当啊你?对老娘不公平还打老娘,今天这证人老娘不当了。”
那男人也气的不行,说:“对,不当了,妈的这钱赚的又不公平又糟心。”
“你们你们信不信本公子弄死你们?”冯公子大喝。
那夫妇大怒,正要继续说什么,却见上方,秦铭手中惊堂木一拍,大喝:
“肃静!”
顿时,皂吏们以水火棍不断杵地,口中一起大喝:“威武”
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瞬间都安静下来。
秦铭眼神阴冷,怒视那对夫妻,大喝:“你二人收受他人贿赂做假证,该当何罪!”
两夫妻脸色惨白,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磕头:
“大人大人饶命,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帮那个混蛋了,我们承认他让那个讼师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说谎。”
“还有那个书生,他也收了。”说着,妇人看向那书生,说道:“一百两,哼,我让你一两都没有。”
那书生脸色惨白,猛地跪在地上说:“大人小人也知错了”
那张讼师见状气的用扇子打了打自己的额头,骂到:
“一群蠢货啊”
堂上,秦铭却笑了。
这就是小人物的贪心,尤其是妇人这种的,锱铢必较,点亏不吃,占尽便宜。
秦铭正是利用这一点,设了套路,让他们内讧,然后自己把一切都供出来。
此刻,顺天府丞和一众官员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秦铭,却听秦铭大喝一声:
“你三人,把昨夜看到的,如实禀告,再敢有半句假话,便与犯人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