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陆枝枝都端起他们给倒满了的酒杯,却一次都没成功进到嘴里,何斯年总在前一秒给拦下来了。
陆枝枝也不抢,越来越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叫自己大老远跟来就是看他表演喝酒的?
何斯年想的却是希望把陆枝枝带来见识真正的社会,她很单纯善良,即使在国外待了几年,这点也没有改变。
这种小差事带她来积累一下工作经验,当然不可能一辈子让她当自己的秘书,他明白,他的女孩有自己的想法和想做的事,不直接给她机会,就为她创造好机会。
饭场进入到后半场,两位老总终于是喝不动了,此时的何斯年脸色苍白,左手悄悄地捏成了拳头放在桌子底下,脖颈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陆枝枝注意到他身体的不适,主动起身去前台找人把两位送回了房间,又重新回到大堂。
高跟鞋触碰到大理石瓷砖的声音让何斯年放松了些,他坐在沙发上,把头埋在膝盖里。
一道柔柔的女声轻声在耳边响起:“走吧,带你去医院。”
那一瞬间,何斯年还以为自己胃痛昏了,知道清晰地感受到背上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拍打,世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剩下的是心跳。
原来真的喜欢一个人,即使很久以后还是会心动啊。
一会儿,陆枝枝感觉到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之后,抓住何斯年的手臂,隔着单薄的风衣,能感觉到他全身发抖。
她越发压低了腔调,声音里略带哄的意思,“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但是她忘记了何斯年喝了酒,不仅有胃病,还喝醉了,神智都不清醒了。
只好松开他腾出手来打救护车,吃力地带他去了酒店门口的等。
晚上秋风凉,陆枝枝把自己的风衣外套脱下来抱住他,愣了一下,像是思考了一秒两人的关系。
然后没有多余的想法,当时只是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如果是自己生病了,他应该也会这样照顾的吧,朋友间也可以做的事,清清白白。
何斯年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看了眼四周没人在,陆枝枝大概是回公司上班了吧。
刺鼻的消毒水对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也就两三个月前刚来住过,那会儿一声还跟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喝酒要养胃,再出现上次那样情况,胃病很有可能转化成胃癌。
可男孩子们对这些叮嘱永远不上心,甚至觉得自己身体好,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这一次的胃穿孔又来了。
房门嘎吱作响,被来人轻轻推开,探出一颗圆圆的小脑袋,“何爸爸,我能进来吗?”
卫生间的门同时开启,那句话一字不落的听进陆枝枝耳朵里,三人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尴尬到极致。
“进来吧,把门带上。”他先看向门口的何小歪,小姑娘踉踉跄跄的关上门跑过来,就要往何斯年床上压。
“你也过来坐啊。”转头看向另一边站着的陆枝枝,拍了拍床边,示意她。
陆枝枝没动,一瞬间脑子里像炸开了花似的,“爸爸”两个字萦绕在耳畔,怎么也驱赶不走。
回了神,看向床上的一大一小,鼓足勇气走过去,没敢直视,糯糯的说了句,“你们聊着,我出去给你买点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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