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老者的耳里,却如同炸雷般,让他原本因为被冰冻而失去了动弹能力的身体条件反射性的抖动了几下。
“你是个魔鬼,有本事放我出来和我正大光明的打一场,你用冰块封住我有什么本事,若你能赢我,我便服你,你这样用下作手段,我便是死都不会服气的。”干瘪老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抹不去的恐惧,他发现自己全身冰寒、寸步难行,于是不甘的咆哮。
群雄眼睁睁看着大汗淋漓的干瘪老者,无不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此刻的栖霞岭上,虽是狂风大作,秋雨绵绵,但哪里来的冰雪?而他除却汗水不断,又哪里被冰雪覆盖了?
若有所思的丘处机叹息道:“此人被李师弟气势笼罩,已经丧失神智。再过片刻就会崩溃,到时候,李师弟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势之一道,果然惊人。”
肥胖的人厨子倒吸一口冷气,凝声道:“江湖传言,李大侠的武功远超中原五绝,我尤自不信。想不到他如此年轻,看样子,和我们年纪相仿,光是气势已经厉害至斯,唉,枉我自命是年轻一代的高手,若是与其相比,不堪入目啊!”
清丽如仙的韩无垢朝面容娟秀、英气勃勃的圣因师太道:“师妹,看来我们真是坐井观天,小看了天下英雄。和他相比,我们不过是月光下的萤火虫。”
圣因师太冷静的凝视着傲然如山的李浩然,道:“这样的人物,任何人都惹不起,幸好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圣因师太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她的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想到这样的人物是友非敌,无不长长的松了口气。
就在众人各有所思的时候,李浩然满是嘲讽地道:“公平一战?没想到你居然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从始至终,我可有耍任何阴谋诡计?要怪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他语带不屑,扎马而坐,竟是将达到了宗理师级别的干瘪老者的脑袋当做了座椅坐了下去。
俗话说的好,男人脑袋女人腰,这些都是外人不能随便触碰的禁区,尤其是一个达到宗师级别的干瘪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人人仰视的存在。
除了年少实力低弱的时候被别人摸过脑袋以外,就再没有被任何人触碰过这个事关尊严的禁区了。但如今,这堂堂的一个宗师的脑袋却被李浩然当做是板凳一般的大马金刀的坐住,这让干瘪老者几欲发狂。
他神情绝望的嚎叫道:“你……你欺人太盛了,我与你势不两立!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你这个混蛋,你玷污了武者的荣耀,放开我!”
任由屁股下干瘪老者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吼叫,李浩然端坐其上不言不语,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正常回应。
……
丘处机亦不禁打个冷战,心中发毛,他看了半晌,望着程英诧异道:“程姑娘,李师弟的行为怎地变得如是怪异?莫不是气疯了,有走火入魔之势?”
程英笑道:“道长不必担心,大哥在北方杀了一堆蒙古人后,似乎大彻大悟,性格也变得开朗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般彬彬有礼,书生作风。”
丘处机这才放心,满脸苦笑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的声音道:“李师弟变化之快,让我老道反应不及,周师叔回归全真,吵着嚷着要成亲,且让我充当伴郎,孙师妹充当伴娘。他说这是李师弟的主意,我们几兄弟情知李师弟为人严谨,断不会出此主意,只是一笑过之。不过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周师叔果然没有撒谎。”
程英想到当时,看了神色得意的未婚夫婿一眼,狡黠一笑,低声道:“道长所言极是,这主意正是大哥所出,当时很多人都在听着呢。”
丘处机冷哼一声,气道:“这小子居然出此馊主意,等事情妥当,我倒要找他要个说法。”
李浩然拿一个宗师的脑袋瓜子当板凳来坐,心里甚是得意,暗想到:遍观天下武林,谁有这种待遇,中原五绝也不会尝过这种超级享受。
正在他高兴的时候,蓦然感觉到背心一阵冰凉,他连忙回首,只见丘处机正在用一种似怒似怨的眼光看着自己,直若是被抛弃多年的弃妇一般,他心下冰凉,打了个冷颤,心想:这牛鼻子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好吧!以后还是远离这根杂毛为好。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旁边树林有人大喝一声,无数声音划破长空。李浩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一督之下,竟见千百道蓝汪汪的寒芒,电闪着呼啸而至。
李浩然冷然一笑,拔出玄铁重剑,正要出剑,但见林间十余个黑乎乎的东西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射将过来。
他神智一清,突然想到一种霸道之极的暗器,他连忙飘然跃起,一退就是五丈,但听轰然巨响,他刚刚所立之处草屑纷飞,一个大坑现于眼前,而那干瘪老者除了一颗头颅较为完整外,整个人都四下飞扬,血肉散了一地。
再一看去,那十余名跟随干瘪老者前来的人,在眨眼间已经倒在地上,瞬间便即面色灰黑,毙命当场。
看着附近渐渐变成黑色的土地,李浩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暗器霸道至极,几乎均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