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江羡来余庆县,本就是为了精进学业的。若是在旁的事情上多费功夫,倒愧对山长对他的苦心。
不过,她眼里的情绪也只一闪而过,说道:“既是如此,自然是课业重要。”
江羡松开手,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靠着墙站了片刻。忽然觉得,前几天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美梦,梦醒之后一切却已经回不去了。
两人状如无事地一同用了午饭,沈忘心想起自己还忘了给江羡号脉,本想拖到下午再说。
可没想到过了午饭之后,像是故意和她做对一样,病人一个接一个来,她一个人忙都忙不过来,就更别提做别的事情了。
第二天清早,沈忘心悄悄早起,却没去送江羡。
等马大夫起来时,发现沈忘心正罕见地坐在柜台后头数银票。他有些奇怪,因此驻足多看了两眼。
便是这么巧,就跟沈忘心的目光撞上了。
马大夫“呵呵”笑道:“东家,这么早就坐在这里数钱呢?不知道这个月我的月钱……”
“问阿先去。”沈忘心想也不想地说道。
马大夫脸上的笑意一下没了,他就知道!沈忘心从来不管钱,五味药斋里的钱都是由陈先在管。可陈先这人什么都好,唯一的毛病就是,没结果的东西,从来不会提前说出口。就比如这每月一次的月钱,他能分到多少,就非要到发月钱的当天才知道!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痒得厉害,干脆也不急着去厨房吃早饭了,问道:“东家又不管工钱,在这里数什么呢?”
沈忘心没发现马大夫的异常,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道:“我是在想阿先说得对,咱们医堂这么大了,是买辆马车。不然,进出县城总是不方便的。”
买马车么,马大夫是没什么兴趣的。
不过,他约摸记得陈先常说要买,于是等陈先来了便顺便提了一嘴。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陈先的脸又黑了一下午。
目睹一切的结香站在一旁唉声叹气,用手指敲着马大夫的诊桌。看他一眼,摇头叹气,敲桌子。再看他一眼,又摇头叹气,敲桌子。
马大夫就不明白了,今天医堂的人都怎么了?
“江哥哥在时,姐姐不说要买马车。江哥哥刚走,姐姐就说要买马车。”结香同情地看了陈先一眼,“唉,我还是不趟这淌混水了吧。”
日子过得倒也快,马车很快买回来了,马匹养在三槐堂的马厩里,平时又多了一笔马草的开销。好在对于目前的五味药斋,这笔开销不过是九牛一毛。
整个五味药斋里,陈先是最需要马车的。他每隔几天就要来回一趟县城,马车用得多了,沈忘心那边如往常一样,并没有如何,他心里的那股不甘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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