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最多,一个环节没注意,可能就会让病人的病情加重,甚至导致病人的死亡!
而这些,都是能通过严格的卫生把控,可以避免的!
“用过一次的东西,就不要用了。先说张大夫,上次我去你医堂里,看见你拿一个银柄按住病人的舌根,看他喉咙的情况。第二回,只用清水过了一遍,就用到第二个病人的鼻孔里。”沈忘心看向一个瘦高的大夫,这番话其实她当场就想说了。
可当时她是去人家医堂拜访的,如果当面说出来,大有踢馆的架势。所以,才硬生生忍住了。
话音落下,在场几乎所有大夫,都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还好这里都是自己人,要是有外人听见,那还不带累所有大夫的名声!
张大夫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被众人一看眼“刷”的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辩解道:“可是沈小大夫,那是纯银的,不是说银解万毒吗?”
“银的也不行!”沈忘心正色,顺眼推销了一把五味药斋使用的酒精。
说是酒精,不如说是高度数的白酒。虽然比不上现代医用酒精的浓度,但比起外头卖的烧酒,已经不知强了多少。而且价钱上并不贵,她说过多之后,许多大夫已经有买几瓶试用的念头。
沈忘心说完这些,忽然正色道道:“我还听说,众位之中有不少人用到五味药斋的灌肠疗法。”
她说出口之后,学舍里大部分大夫脸上的表情都讪讪的。他们知道连荣春堂用了沈忘心的法子,都每月交钱给沈忘心。他们正是贪小便宜,所以便暗地里偷偷的用。这已经成了余庆县杏林公开的秘密了,只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挑出来,成心给他们没脸吗?
“我今天在这里,并不是要追究谁给没给我银子。”沈忘心顿了顿,皱着眉头说道,“但我知道,有人不听劝告,重复使用皮管,已经害得病人染了花柳病。若是追究起来,便是把你们的医堂搭上,那也是不够赔人家的!”
沈忘心义正言辞,让所有大夫脸上都变了色:“做人,尤其是做大夫,需要有一颗医心,而非唯利是图!”
庞大海不安地扭动了几下身子,他坐的那张凳子,凳腿有点松了。他只要稍稍一动,整张凳子就嘎吱嘎吱直响,忍得身边的大夫都往他这里看。
其实,偷偷用灌肠疗法的大夫有不少,可重复用皮管的还真没几个。要是别的地方还好,可灌肠疗法那是从人的魄门插进去的。把皮管洗干净,再给其它人用,确实挺需要勇气的。
“看什么看!”庞大海被众人的目光一看,都快要把这些事情是他干的写在脸上。
在场的大夫看了,还有哪个不明白的?虽然都没明说,但和别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都露出深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