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胆识和气魄’,全家人只有你有!”他特意强调那个“有”字,让敖翔听得心惊肉跳。
敖扬挑了挑眉,脸上噙着诡异的笑用力抱住敖翔,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四周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只有敖翔一脸的苦笑,因为听见了大哥在他耳边低声警告——
“待会皮给我绷紧点,你竟敢没有求援!”
没有求援?!
这句话刚好被耳尖的蓝萍听到。
不!应该说是敖扬故意让她听到。
打从回到基地,敖翔就一直牵着蓝萍的手不肯放开,这么明显的暗示,任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已非比寻常,他不好好捉弄一下怎么行?!
蓝萍不晓得自己也被人设计,还不动声色,打算待会悄悄地跟在后,偷听他们在讲什么。
最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为何会坠机?以及坠机前所发生的种种细节都必须详尽描述。
这可惨了!之前两人没想到要串供,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上级交代?
但当德方人员郑重地向两人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时,敖翔和蓝萍都听傻了。
原来那架飞机的引擎有问题!
负责维修的人员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借那架飞机,未依惯例报告维修状况及挂上警示牌,导致工作人员发生严重错误。而且飞机不但引擎故障,通讯系统也有问题,地勤人员不断地挥旗警告,只顾吵架的两人根本没空注意。
德方以为他们会飞回来,毕竟老旧的飞机不比战斗机,可以在天空静止、可以突然侧翻及时迫降,老旧的飞机必须在塔台的指引下飞到一定的高度,还得靠风向的帮忙才能降落。
所以飞机坠毁了,德方没有追究的权利,我方亦同。
换句话说,两人成了道道地地的“无辜受害者”他们能不傻眼吗?
如坐针毡的审问结束,让两人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晚餐过后,敖翔有得受了。
蓝萍悄悄地尾随在后,敖扬和敖游不动声色地互觑了眼,将敖翔押入“大牢”审问。
敖云偷笑地将门掩上,还故意露出一条缝好让蓝萍偷听,抱着憋笑得犯疼的肚子,去找父母打桥牌。
“说!”敖扬忍住欲冲出口的笑意。“你为什么没有发出求救讯号?”
“我”
“根据你地说辞,你是在第四天才发出求救讯号和军籍码的。”
“是!那是因为两人搬做,实属不易。”
“那为什么还是做了呢?”
“那是因为”
“那你为什么不在暴风雨一过就立即想法子发出求救讯号呢?而是等到第四天才想要发出求救讯号?”
“那个时候”
“你知道你这样做,多危险?”
敖翔简直无力招架,两个哥哥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躲在外头偷听的蓝萍也一头雾水,什么重点都没听到,只听到敖翔无力辩驳和他兄长咄咄逼人的讯问。
敖翔到底为什么没有发出救援呢?
敖扬意味深长地瞥了房门一眼,敖游马上意会地扬高音调道:“说!你是不是打算多些时间跟蓝萍相处,才故意不发出求救讯号的?”否则早在第三天就可以救回人了。
“哪有?”敖翔深感冤枉地哇哇叫。“当时先找水源和食物要紧,所以就”
“你胡说!”敖扬斥道,又迅速瞥了眼门口。“你故意不发出求救讯号,表示你早知道你们栽的地方离基地不远,所以你就”
嗯哼,剩下的就让敖翔去愈描愈黑,让蓝萍去胡思乱想。
“哪有!”敖翔深感冤枉地叫道“当时若换成是你们,也会做这样的抉择”
只是在外头偷听的蓝萍什么都听不进去,她想起之前敖翔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们能不能回去地问题,从头到尾担心的人只有她。
她倏地瞪大眼睛,难道敖翔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