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难不成他是要留着给自己置田产,还是说他有别的打算……”
元泓抱着肩膀深思了半晌,想起若夕那句刘管家只听夫人的话,嘴角微微一抿,却也没有多说话,只淡然一笑道:“好了,先不要想他了,他若是要继续管,你只让他接着管去,你只把家给管好了也是一样的。”
“嗯。”若夕点了点头,将那帐本仔细收好了,回头看着灯下这个男子,如画般的眉目,清朗俊逸,只是那眉心似乎微团心事,脸颊也瘦了不少,不由得心下又有点心痛。
“泓,你这新婚刚过,不在府里呆着又往我这里跑个什么?这万一被人知道了……”
“我怎么会叫别人知道我在你这里?傻瓜,我只与别人说兵部事情太多,自己太忙不想回去。”元泓接了她的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这般冷落人家,不太合适吧……”尽管话不太好出口,可是若夕是真的觉得有些愧疚。
“我也不想这般对她,可是娘她一意孤行,这才终至于此。”说起李春娥元泓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那个姑娘的确是无辜的,错就错在娘不该私自找太皇太后给自己赐婚,叫自己骑虎难下,却是连累了这个姑娘的一生了。
“平日里对人家好些,切莫终日冷个脸子,人家到底是你的正妻。”若夕轻轻地头依在元泓的肩膀上。
元泓皱着眉头看她:“你这是真心话吗?”
若夕低下头轻声嗯了一声。
“哦,那你说说叫我怎么个对她好些?”元泓托起若夕的下巴来,调皮地一眨眼睛。
若夕红了脸不看他,心里已经开始微微泛酸了。
见她半天不说话,元泓嘴角一牵故意挑着眉头道:“那我便听你的话,今晚就回去就和她圆房去。”
“你!”若夕又羞又恼,忍不住抬手去打他,反被他一把握了手腕,整个人扯进了怀里就是一口深吻。
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他的舌头又霸道地伸进来,缠吻着她的舌尖,若夕被他吻得软了身子,娇喘着又在赌气推他的胸口,可是他这个人那么有力气,人又霸道得很,哪里是她推得动的。
缠着吻了好一会儿,元泓放开她,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又在坏笑:“要不然,我也这般对她,也算是对她好了?”
若夕垂着眼睛不说话,过了半晌再抬头泪却已经含了满眶。
“若夕,怎么了?我是逗你的。”元泓一看她流泪就慌了神。
“她是你的妻,你便与她做了这些,何苦要来告诉我知道?”小姑娘到底是有些小性子的,说着话,泪已经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元泓有些哭笑不得,可是看她这么妒忌流泪心中却有些欢喜,她到底是在乎他的。
小姑娘抹了一把眼泪,赌气道:“算了,是我自不量力,明明受不了这些个,还要逞强说出那样的话来,你自与她是夫妻,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去?休要说与我听。”
“别不讲理,”元泓把她整个人往怀里一抱,又在强辞夺理“适才是谁说叫我对她好的?此一时又来吃醋赌气。”
若夕想想也是理亏,也不说话一味地垂泪。
元泓渐渐正了神色,拿手背帮她擦了眼泪,慢慢地让她将脑袋依上自己的肩膀:“傻丫头,这样的事情哪儿能和她做,她是我的正妻不假,我的心却一直不在她那里,这般躲着她,实际上也是为了她好,如今这个局陷得两难,我要寻个破法,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你舍了万好的前途随了我,我哪儿能负了你?。”
若夕在他肩膀上慢慢地止了泪,听出他话里的为难又自心痛,他心里有她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人前冷清,背地里又粘人得紧,有时还喜欢耍些小无赖,私下里再深一点的事情他不敢做,可是被他霸道地抱着说亲就亲也不是第一次了。
何况那李春娥自己也见过,生得也很美貌而且又一心爱他,这孤男寡女处于一室,难免有亲昵之举,这些细节自己是不敢想的,刚才那句话本是担心他冷头冷脸地给人家甩了脸子,得罪了王妃反倒叫他自己为难,不想一听他说出那样的话来,却是字字句句锥心地痛。
想到这里若夕又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臂,心下委屈得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