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到你时,还是在我活着的时候吧。”库库塔莉姆述说着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可她的语气却毫无波澜:“没有了我,你成长了不少。”
“族长大人,我记得您曾经说过,除非是危机关头,不能使用这种违背规律的禁术的吧。”妮莉莉冲着库库塔莉姆大喊道:“您曾是我们最为尊敬的族长,我们全族至今都记得您的教诲,大家都以为你和两位长老一样为了我族,偷偷在外游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大家都那么相信你,可是为什么,你却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丢下了这些可怜的孩子们……”
“你错了妮莉莉。”库库塔莉姆说道:“我当时也错了,错的离谱,如果连禁忌和规则都不敢去打破,又何谈突破境界,振兴种族呢?我们鬼族之所以弱小,是因为我们只依赖亡灵和傀儡术这限制极多,又非独家的术法,却没有想过研究我们真正的种族秘术,反而把它列入禁术,真是愚昧。而魔物娘的世界,只有强弱,不分年龄,适者生存。孩子?孩子就该被宠溺于温室么?”
“族长,你……”妮莉莉愣在了原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她用哀伤的眼光看着库库塔莉姆:“果然,禁术已经让您失去了感情吗,以前的您不是这样的,是平易近人,爱护我们,你能愿意用傀儡术和孩子们一起玩,愿意临危受命担任族长抵御凶邻觊觎,您是我们最尊敬的魔物娘……可是现在您说的话,太陌生了,完全让我看不到您当年活着时候的一点影子……这样的您,一点也不好……”
“正因为舍弃了情感,才能抛开杂念爬的更高,看得更多。”库库塔莉姆平静地说道:“我一直都在思考,我们一族的禁术为何会成为禁术而不是通用之术。这很好理解,因为其实它有两个缺陷:第一,难以操控,但是随着时间,对自己身体的操控会愈发熟练,可以克服。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情感的逐步丢失了。”
“没错,没有了感情就没有心,没有心,就不能说是活着,这样的活着,很痛苦的吧,什么也感受不到。”妮莉莉低着头轻声叹息道:“这是您活着时对我们的教诲,您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可如今回首往昔,才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幼稚可笑,和普通的魔物娘一样,天生对祖先留下的戒律教条心存无上的敬畏,严格恪守,并且排斥一切违抗之人,丝毫不去想祖先们的戒训是否真的合适,或者是,是否真的正确。”库库塔莉姆似乎是因为见到了故人同族,意外地没有按照计划那样,以最快的速度将敌人转移至别的地方,而是开始和妮莉莉辩论起来。
“族长大人,祖先说的没有错,至少这一点上没有,我能感觉到,您的情感已经因为这个禁术而消失大半了吧。”妮莉莉面露哀伤:“当一个魔物娘完全失去了她的情感,那她和亡灵,傀儡,又有什么区别呢?这样活着肯定很痛苦,族长大人,能告诉我您的苦衷么,我还是愿意相信您的,您毕竟是我的老师,我最敬重的人,我不想对您兵刃相向。”
“换位思考一下,妮莉莉。”库库塔莉姆毫不犹豫道:“如果能有方法,将我们的感情永远封存,或者找回的话,这个只有鬼族才能完全适应的禁术是不是就能普及到我们全族?想想吧,一个永远不会因为寿命而衰老死去的种族,力量只会随着时间而愈发强大,这样的话,我们一族无论多没落,在没有自然死亡率的条件下,要走向繁荣昌盛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是这是违反自然天理的禁术,没有生物可以永世长存,有得必有失,就和您当初教我的,亡灵术的代价一样,唤醒亡灵,违背轮回,要么用生命交换,要么用情感交换。”妮莉莉不断地摇头:“没有代价就收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事情发生,那么其代价一定是缓慢显现的,而且一旦爆发就是致命的,这也许会把我们鬼族置于死地。”
“你说的没错。”库库塔莉姆并没有否定,点了点头:“而作为交换代价我也已经想好了,正如同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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