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你自己怎么上药?”小黄毛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你自己看的到伤口么?手弯得过来么?”
被这么一说,她竟然无言以对。
“去床上趴好。”
桓天纵命令。
唐觅蕊支支吾吾了半天,但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打消小黄毛的念头。
更甚至,他平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今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桓天纵正在用非常严肃的神情看着她,那种表情就仿佛如果她此刻不按照他要求说的做,他就会立刻强行把一大堆的药全拍在她的脸上。
“可是……”
唐觅蕊感觉自己毕竟是个有尊严的人,还想再稍微做一些挣扎。
“你不想让我上药,是想让我哥过来上么?”
桓天纵看着她,慢慢开口。
“再过3秒,如果你还和我僵持着,那我只好把我哥叫过来了。”
唐觅蕊在灯光下盯了这个年轻男人片刻,终于发现,自己还是败在他的手里了。
“好吧,我答应你。”
她叹息一声,默默地转过身去,“这下你满意了?”
裙下忽然一空,冷空就这么席卷了过来。
屋子的空调还开得有点冷,开到了二十二度的室温。
这种室温让她的鸡皮疙瘩泛起了一层一层又一层。
最终,冰冰凉的凉意落在了她的身上,是药特有的气味,带着一点草药感,清凉感,仿佛还真的具有什么愈合的奇特功效。
她刚想开口对小黄毛表示一下感谢,就听到他凉飕飕地开口。
“话说,你大半夜去撩我哥的时候,里面真的什么也不穿么?”
这句话一出,她真是想要弄死他的心思都有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空气里的这种微妙的杀意,桓天纵适时地闭嘴了。
“不穿就不穿吧……看来大半夜陪你看片的功夫没白花,精髓还是学到了。”
唐觅蕊无言。
分明是正儿八经得上药,但是怎么看怎么尴尬。
“那他……他什么反应?”
“什么什么反应?”
桓天纵顿了一下。
“教了你这么多东西,你用上的时候,他……他是什么反应?”
唐觅蕊回忆了一下。
“和以前也差不多吧,就好像一座浑然天成的冰雕,怎么都没有办法撼动它,就连坐在我房间里的时候,我都感觉我俩没什么话题。”
桓天纵抬头。
“他……主动来你房间坐?”
“是啊。”
有什么问题么?
桓天纵的眼神复杂。
“家里那么多房间,他从来不踏进半步,因为他觉得那些没有消毒,”桓天纵开口,“那副样子,就好像全天下只有他的房间最干净了一样。”
唐觅蕊的头上默默掉下来几条黑线。
“那……那可能是……”
唐觅蕊努力想着借口。
“可能今晚他心情需要调节吧,我看他晚上好像也挺闷的,就一个人待在书房,要不是我看在房门开了一道缝,也压根不会注意到他这么晚还在一个人批阅文件呢。”
桓天纵再一次顿住了。
“你刚说……他的房门开了一道缝?”
“是啊。”
这一次,桓天纵的眼神更加复杂,唐觅蕊几乎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好不容易等上完了药,桓天纵还没有放过唐觅蕊,像是想要找她聊聊人生。
还是唐觅蕊开口。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就早点……早点各自休息吧。”
桓天纵有些恋恋不舍地把她的裙摆放下来,脸上挂了失望的神色。
“那你赶紧回去睡吧。”
唐觅蕊走到门口,回过头还看到身后的桓天纵像是一头刚刚被大雨打湿的麋鹿,连带着眼神都是低垂的。
整个人的身上,都带了一种易碎品的特质。
“今天晚上折腾你到这么晚,真是不好意思。”她默默道歉。
听到她温柔的语调,小黄毛像是稍微精神点了。
“没关系啊,都是我分内的事情,”他笑了一下,“别忘了,我可是你最坚强的盟友!”
唐觅蕊被逗笑。
“知道了。”
她转身离开,合上了门。
至于合上门之后,里面的桓天纵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她并不知晓。
她只是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叹了一口气。已经折腾到了大半夜,真的是累了。
路过大少爷的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紧闭,里面的人估计已经入睡了。
房间里堆了一大堆狼藉的东西,之前那些鞭子啊,捆绑绳啊,小手铐啊,全都杂乱无章地放在角落。看到这些她就想起了不久之前在这张桌子上发生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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