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织意,还有你爸爸,这个世界爱你的人还有很多呀,你应该高兴才对,是不是?我们大树最坚强,最勇敢了!来,把眼泪抹了!”
大树抬起小脸,任由小宝不嫌弃的为他抹眼泪。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前一秒大树还在伤心难过,后一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倏地破涕而笑。
小宝指着他鼻涕吹起的大泡泡,也忍不住笑。
安静的前庭,顿时被这清脆的笑声渲染的格外生动……
房门刚关,沈织意笑容顿收,挣扎着就要下来。
贺景尧不肯,就着这个抱的姿势把人抵到墙上。
“过河就拆桥,贺太太这么没良心的吗?”
沈织意一顿,有种被他看透的心虚感,“你,你都知道了?”
贺景尧哼了一声,空出的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衣摆边缘一路往上,“你太不敬业了,演戏可以,但要有始有终!”
沈织意扬眉的同时,一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掌,“所以?”
“来个收尾吧,贺太太!”
一阵天旋地转,沈织意身上压上来一个人。
后来她终于明白,用贺先生做演员的成本太高,搞不好她自己都被搭进去。
贺景尧再下楼,已经是半小时后。
这半小时内贺先生和贺太太在房间里做什么,成年人谁猜不到?
方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倔强的在楼下等着。
终于把人等下来,她猛地站起来,因为太过着急,身体晃了一下。
“阿尧,你……”
视线无意间瞥见他脖子上的红印,方谣心头猛地一刺,险些没站稳。
“有事吗?”贺景尧淡声问。
方谣已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她狠狠咬着嘴唇内侧,“没,没事!”
贺景尧嗯了一声,便绕过她离开。
主楼前,他弯着唇抹了下脖子上那枚明艳艳的红印。
是的,这红印子就是沈织意故意的,哪最明显她咬哪。
小狐狸,贼有心眼,可是他怎么就那么待见呢!
沈织意冲了个澡,一杯水没喝完,就听到有人敲门。
“方小姐?有事吗?”
“我们谈谈吧!”方谣也不管沈织意乐意不乐意,强行挤了进来。
沈织意哂笑了一声,转身,抱肩倚着沙发靠背额,“有事就说,刚才我老公用太大力,我现在累得很,想休息了,不然晚上更扛不住他!”
她眉眼带笑,语气慵懒,姿态娇软,俨然就像个没羞没躁的小媳妇儿。
三言两语,却杀伤力极强,杀得方谣脸色难看到极点,仿佛下一秒,那张美丽的面具就要随之崩裂。
忽然间,她怒极反笑,轻盈的迈着步子,指尖掠过所到之处。
“其实,我还蛮喜欢这间房间的,当初我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阿尧就真的按照我的想法去设计,无论是墙纸,吊灯,都是我最爱的感觉!”
她甩手一指,“瞧见那副向日葵油画了吗?我在一次国际画展上发现的,一眼看上,可惜画作主人不卖,结果第二天,阿尧就把这幅画送给了我,后来我才知道,他花了三倍价钱买下来的!”
话说到这,方谣目眺窗外,回忆勾起了无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