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令手下群殴高韦还索要?高额赔偿,而我与高韦也是在那?时候第一次见到了?独孤信。
“现在后悔也是无用了?,你可?是忘了?当年你们关家是因何而被灭族的?权势争斗,关家族灭,你侥幸未死却?还是冥顽不?灵,天下这盘棋局不?是你能妄图染指的,即便你甘愿做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现在也只是一枚废子了?。”
我言语中的嘲讽彻底激怒了?关尹,他此刻仿佛成了?一只暴戾的野兽,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我侥幸未死?!谁稀罕这样的侥幸,你知道高韦对我做了?什?么么?他让我生不?如死!”
关尹话音刚落,抽出藏在身上的短刀,飞奔一般的朝我冲杀过来。
可?他根本连靠近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缴了?短刀,反剪双手死死的压制跪在了?原地。
我是学乖觉了?,不?会?再轻易让自己犯险,所以在决定连关尹之前,自然?会?做好万全准备了?。
“高辰,老子一定要?杀光你们高家之人,将你们诉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
即便被压制了?,关尹嘴里也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这是恨到了?极致却?又无法通过报仇来加以发泄的愤恨与绝望。
我原本以为?官场之上权利之争不?过成王败寇,关家与高家命途若易地而处,高家自也是难逃族灭结局的,这是权利博弈游戏所要?付出的代价,你得?认赌服输,可?现在看关尹的态度,他的遭遇让他偏执于心,这已经是私仇了?。
当年高韦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
“既已相互仇雠,不?死不?休,尔如今既落入我手,想必也该知道结局如何了?,可?还有遗言?”
当断则断,有些恩怨还是不?要?拖延下去及时了?断才好。
“高辰,你想杀我?!”
关尹表情诧异。
我冷笑出声。
“关尹,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吧?想来,你们的主上还真是费尽心机呢,亥茂、沈彧、徐豹、赵颂,这些人或直接间接都死于我手,你怎么就觉得?自己可?以例外?”
关尹此刻终于开?悟了?,原以为?自己才是猎人,却?不?曾想从一开?始他们这些人才是猎物。
“我是真蠢啊,你比高韦城府心机要?更深,也比他更可?怕凶残!”
对于关尹给出这样的评价,我不?置可?否。
“现在看清倒也不?算太晚,至少死也死得?明白了?。若我动手,你还能一死了?之,若是落在洛州牧或是洛阳之主手里,只怕就得?不?得?好死了?。”
洛州牧那?性子就不?用说了?,知道龙舟夜宴设局他的这位神秘幕僚也有份的话,扒皮拆骨是免不?了?的;而洛阳之主的秘密就这样被关尹公之于众了?,以乾天师兄的脾性,关尹已经没有活路了?。
关尹此刻就像个已经堵光所有身家的赌徒,除了?这条命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这般说来我还得?感谢你?”
关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格外可?悲可?笑。
“不?用谢我,毕竟纨绔不?是重?罪,可?权利游戏却?不?是任何人都能玩得?起的。下辈子不?如做个普通的纨绔,也好过卷入这权力游戏之中身首异处要?好得?多?吧。”
关尹闻言,阴沉而又放纵的笑出声来。关尹觉得?,他还是赢了?,时局也因为?他的所做所为?而出现了?变动。
“好一句纨绔不?是重?罪,我这条贱命还得?劳烦驸马爷你亲自来取,也还真不?枉费我苦心孤诣设计了?这一切了?,就是临了?怕脏了?你这位‘赤诚君子’的手!”
关尹还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挂在我脸上的那?些虚假面具呢!
我摊开?了?自己的收手,看着自己的修长的手指已经掌中交汇的纹路,在别人看来我的双送确实很?干净,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上面早就沾上了?鲜血,而且往后只会?越来越多?。
“关尹,你越界了?,也违背了?权利游戏的固有规则,在所有棋子之中,你最?像个疯子,疯子做事是没有底线的,而你这样的疯子也最?危险,本来要?杀你是不?用我亲自动手的,可?高家与关家的恩怨,终究还得?由高家人来动手了?结,这也算有始有终了?,你要?不?甘心,下辈子,你可?以来找高家人复仇!”
我不?禁颇为?感慨,当年的关小爷也不?过就是个仗势欺人的纨绔,这些年来究竟是什?么让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变成如今这般阴鸷模样。
关尹冷笑出声,对于这种因果之说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可?如今的遭遇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这便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天意么?!
“狗屁话,你相信下辈子么?输了?就是输了?,当老子输不?起么?”
闻言,我自嘲似的笑了?两声,关尹这人,我确实并非十分讨厌。
是的,从踏足于权力争夺修罗场之时,我其实也不?信人会?有下辈子,机会?只有一次,人只要?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不?知为?何,对于琬儿,我却?希望能有来生。
“高辰,我在地狱等着你和高韦……”
这是关尹最?后留下的一句话,没有摇尾乞怜的求饶,更没有因畏死而在自己仇敌跟前露出丝毫胆怯。
我不?禁在想,若是我输了?,自己到时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呢?!
我笑了?,不?相信有下辈子的人,却?还相信会?有地狱么?
我也宁愿有地狱,若有地狱的话,这辈子所积累的罪愆,便都能在地狱洗尽还清了?,来世应该就可?以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了?吧!
“别急,我们这些人,终会?在地狱见面的。”
关尹闻言,只余下狂笑不?已。
牵制关尹的人,一指便将他点晕过去。
我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向那?人直接吩咐了?一句,道:
“处置了?吧,干净利落些,然?后顶替他,回到洛州牧身边去!”
“诺!”
说完,不?在看他们,我转身便直接离开?了?此地。
……
没过多?久,陈晓在手下人的引领下也来到了?这卸货后院,可?现场除了?一滩血迹外,什?么人都没看到!
陈晓的心情忽然?变得?很?糟糕起来,她知道这里在不?久前一定发生过什?么,而地上那?摊殷红的血迹,更是让她心里不?觉微微有些发怵甚至还有些莫名的胆寒。
陈晓隐约在凤来楼中似看到公子的身影,可?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会?对自己避而不?见呢?这后院又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些诡异的事情又是否要?向主上禀告呢?
陈晓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矛盾和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