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几日便能自行愈合。但看在应峤眼里,却觉得跟针扎了一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怒意。知道以姜婪此时的状态,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伏低身体,扭头对他道:“来,我背你。”
“?”
姜婪目光疑惑地瞅着他,没动。
应峤见状,试探着用尾巴将他圈住。
姜婪没有反抗,倒是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逐着不断晃动的尾巴尖,看得目不转睛。
应峤趁机将他卷起来放在背上,双翅一振,便背着他稳稳朝前飞去。
被他卷住放在背上的姜婪先是一惊,想要挣扎,但很快就犹如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地在他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来,还忍不住在他光滑的鳞片上蹭了蹭,脑袋枕在爪子上,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因为飞行而不断摆动的尾巴。
应峤背着他往进来的入口方向飞去,时不时扭头看他一眼,见他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尾巴,身体难免紧绷,就怕姜婪忍不住,忽然给他一口。
男朋友虽然变傻了,但实力还摆在这儿。
平白无故被咬一口不仅伤身,还没处说理。
好在应峤的担忧并没有成真,大约是很久没有放松精神休息,姜婪盯着盯着……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等到了地方时,他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应峤小心地换了个姿势,长长的龙尾盘起来,让他舒服地睡在自己的尾巴上。
睡梦中的姜婪哼哼两声,习惯性地伸爪把一截尾尖抱在了怀里。
应峤趁着他睡觉,给他处理了后腿的伤势,又开始盘算着怎么先把人带出去。
一路行来,他越发觉得这处小世界诡异,与宋誉所说的差距甚大,除了地形地貌相似,其他部分完全对不上。姜婪也不知道遇见了什么,竟然没了记忆,应峤心里隐约觉得不对,稳妥起见,决定等姜婪醒了,先带他出去。
他从此处找到突破口进来,现在想出去,从这里突破也应该更容易。
然而偏偏事与愿违,等姜婪睡醒,应峤尝试撕开通道时,却愕然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缺口了。这方小世界,忽然固若金汤,他用尽全力,竟也再打不开一丝缺口。
事情发展越来越不对劲,应峤眉心紧皱,看了看懵懵懂懂探头探脑的姜婪,只能带着他往其他方位寻找突破口。
安抚了咕噜叫的肚皮,又美美睡了一觉的姜婪趴在他背上,一边嘎吱吃着小石头,一边东摸摸西拽拽,对应峤整个充满好奇。
应峤就像带着个闹腾的熊孩子,一边要寻找突破口,一边还得分神留意他,免得他一个好奇冷不丁地咬一下尝一口。
两人转悠了一天,直到天黑下来也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
应峤不得不找了个山洞暂时落脚。
姜婪趴在应峤清理干净,又铺了松软草叶的窝里,爪边堆着小石头,快乐地嘎吱嘎吱,已经完全忘记了吃肉的初衷,快乐地就差就地打几个滚了。
应峤则守在洞口,看着外面迅速黑下来的天色,陷入了沉思。
他总觉得这天黑的有些太早。
从外面进来时还是上午,进来后找到姜婪,带着姜婪一起寻找突破口,按他的感觉至多也就三四个小时,但现在天却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而且这处小世界似乎除了他和姜婪,别说古佤族了,连半个带活气儿的都没有。就连林子里的草木,也都是毫无生机的模样,完全就是一片死寂荒芜之地。
这太不对劲了。
应峤正思索着不对劲之处,就感觉尾巴忽然被咬了一下。
“???”
他猛地转过头,就看见姜婪欲盖弥彰地背着身,胡乱往嘴里塞着宝石,还故意吃得很大声,一副无事发生与我无瓜的样子。
应峤:……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索性化回人形,拎着储物袋在姜婪眼前晃了晃,用诱哄的语气商量道:“我们谈一谈?我问,你答,答对了有奖励。”
姜婪歪头做思考状,片刻后哼哼一声,眼睛滴溜溜在应峤身上打转。
奖励吃尾巴吗?
应峤看懂了他的眼神,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在现在是人形,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被男朋友咬一口。他伸出手指在姜婪凑近的鼻尖上点了点,断然拒绝道:“尾巴不行。”
“……”
一听尾巴不行,姜婪顿时打了蔫,不满地用鼻子拱了他一下,没精打采地趴下来。
应峤又道:“不过你要是答对了,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比宝石更好吃。”
咦?
蔫头耷脑的姜婪立刻精神起来,他蹭的坐直身体,双爪端正并拢放在一起,目光灼灼地看向应峤,兴奋地嗷了一声。
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