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死前怎么样,死后就怎么样。
两人随着工作人员去水牢,进去之前姜婪还特意嘱咐了应峤:“酸与嘴巴硬的很,就会气人,白游估计也不会太配合,等下他们不配合你也别生气,不然就如了他们的愿了。”
毕竟两个阶下囚也做不了什么,也就能气气人了。
他声音并不小,因此水牢的酸与和白游听的一清二楚。
“????”
酸与挣扎着扑腾了一下,怒气冲冲地瞪着走进来的姜婪。
草泥马,到底是谁在气人?!
你他.妈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哦不对,饕餮根本没有心。
酸与愤怒了一会儿,看着两人逼近的脚步,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了,打算等会装死到底,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接话。
白游看着隔壁的酸与情绪大起大落,不明所以。
他才刚被关进来一会儿,连话都没来及跟酸与说,就剩一个脑袋被特制的笼子关着,悬空吊在水牢中心,连一点让他汲取灵力逃脱的可能性都没有。
看着害他至此的姜婪神情轻松地走过来,他愤恨地张大了眼,骂道:“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来审讯了?可惜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酸与:……
他忍不住睁开眼看了白游一眼,为他的冲动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闭上眼继续装死。
姜婪走到水牢跟前,工作人员打开牢门,他就将装着印玄尸体的运尸袋放在门口,慢条斯理地道:“审讯不着急,我是怕你们在里面无聊,给你们送牌友来的。”
一边说,一边就把运尸袋的拉链拉开,露出印玄扭曲僵硬的尸身。
“喏,我把元殷给你们送来了。”
白游脸色一僵,眼珠子瞪得快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他瞪着下方印玄尸体,尖声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死了?!”
打定主意装死的酸与也惊起,他好歹还有个身躯,扑腾着冲到牢门边,剩余的几只眼睛极力往外看,瞪了半晌,他颓然跌落回水牢,喃喃自语道:“元殷竟然死了……”
看来他们的表现,他们果然没猜错。
印玄就是赤松子的徒弟,真名叫做的元殷。
姜婪和应峤对视一眼,扭过头不动声色继续道:“元殷的尸体就留在这儿了。等改天我们把剩下那一个抓到了,也给送过来。既然是四大地师,那就得整整齐齐才好。”
酸与神情委顿,默然不语。
倒是白游尖声道:“一具尸体能代表什么?你们要是有本事,还用得着把我们关在这儿审?”
姜婪慢吞吞道:“是不代表什么,但我们这不就知道,印玄确实是元殷了么?最后一个地师是谁?不会是元殷他师父赤松子吧?”
“……”
白游脸上顿时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过了半晌,他才冷笑道:“是又如何,你还能抓到他不成?”
“承认的这么爽快?”姜婪摊手,遗憾地跟应峤说:“那最后一个地师跟赤松子估计没什么关系了,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白游:……
姜婪笑眯眯:“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我们下次再来。”
说着就示意工作人员将印玄的尸体放在两人中间的水牢,以便他们能随时交流感情,然后便毫不犹豫地和应峤转身走了。
白游:……
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对着姜婪的背影破口大骂。
然而姜婪只装作没听到,溜溜达达就牵着应峤出去了。
工作人员看看死了一样的酸与和哐哐撞监笼的白游,在心里就摇了摇头,心想新来的这个还挺有精神。
果然就是缺少教育。
……
两人被工作人员恭敬地送出去,应峤看看表情特别严肃的男朋友,想到刚才的场面,忍不住笑着捏捏他的手指:“下次再来,我和你一起。”
原来看男朋友教育人也能这么心情愉悦。
姜婪不太高兴地哼哼:“来了就是生气,一个两个都不配合,吃又——”他意识到什么,急急忙忙改口:“杀又不能杀,还都是法盲,烦人的很。”
应峤听着他嘀嘀咕咕地抱怨,立刻同仇敌忾,义正言辞:“所以才需要对他们多教育,多普法。”
姜婪一想竟然觉得很有道理,就点头附和道:“没错,等有空再来教育他们。”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刑讯室,到了外面的普通监所的范围。
工作人员正要领着他们从通道离开,就迎面撞上了背着一袋零食、身后还跟着两个漂亮男妖、正大摇大摆走过的梼杌。
姜婪和梼杌目光对上,顿时都是:???
姜婪立刻扭头看向工作人员:“他怎么还能出来?”不应该在监管所好好服刑改造吗?!这种满溢而出的、享受妖生的满足感怎么回事?
他又看向两个漂亮男妖,真实疑惑了。
竟然还没分手?
而且看起来相处还挺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