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爷。”一袭黑衣人当中为首之人单膝跪地说道。
身后的黑衣武者也同样跪了一排。
傲天凝的脸色阴沉,为首的黑衣人胆战心惊,在王府效命多年,从未见过淮南王如此凝重的表情。
他走到了这些人的前面,拔出了腰间的浩然镇岳,猛地插在地上,将一片土地都震碎开来。
他缓缓开口道:
“生在帝王家,当为帝人谋,为了大义我与昔日好友反目成仇,半生随缘,今日却强行散了人家的姻缘,一切罪孽我都可以背负。”
“我有一个条件,张林昆不死这是我的底线,你们不要轻易触碰,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道道声音缓慢却坚定,黑衣人们都紧紧的低着头,他们能感受的道,这位王爷的话里蕴含着多么大的怒火。待到傲天凝说完最后一句话,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收了刀,起身弯腰再拜就匆匆地退了下去。
他们也很清楚,傲天凝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他肯放我们走,是因为需要几个传话的人罢了。
张郃耸了耸肩,将宝剑重新插回剑鞘,轻轻笑道:“王爷,你说的这些话,你的那位兄长会不会不高兴?”
傲天凝站在原地,满脸愠怒,冷若冰霜:“反正我现在的确很不高兴。”
“大义,多么受人尊重的两个字,可是有资格和能说出这两个字的恐怕也就只有王爷你了,靖康,陈留,甚至长皇子那些,我在他们的身上没看到这两个字。”张郃毫无忌讳的说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但是却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反而依旧保持着笑意:“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大家敢想不敢说的,我说给你听。”
在一位王爷的身边说出这样的话,若是真的被有心人听了去,恐怕张郃的小命怕是留不得了。
好在好在附近根本就没什么人敢留下,傲天凝仰望着天空,似乎在考虑着张郃刚才说的话,又似乎想着其他,眉头紧锁,满脸惆怅。
张郃打小就跟着傲天凝一起混迹军伍了,二人相处融洽,性格豪爽,引为兄弟一般,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和规矩。
他走了过去,拍了拍傲天凝的背,“行了,别想那么多,喝点去吧,一醉解千愁。”
七日之后。
衡山之上的一座寺庙之中走出来一个佩剑胯刀的年轻人,他转身对着寺庙拜了拜,然后回过头看向了远处的长安城,回想起了昨日,回想起了往日,他的双手紧握成拳。
“长安城是么?等我成为天下第一,踏平你。”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扭头转身就走了。
衡仙庙的方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轻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玄苦方丈,你说,他真的能成为天下第一吗?”张郃在外面目送张林昆,回来笑着问道这座寺庙的掌门方丈。
眼前的这位方丈虽然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个方丈,甚至他所在的寺庙都已经断了香
火,但是他江湖上却十分有名,精通少林七十二绝学,但由于行踪飘渺,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大师就栖身在衡山之下。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成佛成魔,一念之间,斩却苦果,方渡苦海。”玄苦大师低头吟道。
“还是一如既往的听不懂。”张郃歪了歪头:“方丈每次说过的话,我都要想很长时间。”
玄苦大师笑了笑:“张居士谦虚了,身为五子良将之一,施主是有慧根的,又怎会听不懂老衲所言。”
张郃摇了摇头:“方丈你看看,一会一个居士,一会一个施主,你叫我大名就好了,我只是在想,他要成为天下第一需要多少年月才可以?若是数十年后归来,那靖康王妃岂不早就人老珠黄了,那时的爱和现在的感情会是一样的么?”
玄苦大师敲了一下木鱼,微微笑道:“佛曰,不可说。”
千里之外,北阳之西。
陌云城。
一辆雍容华贵的马车穿进城门,冲着相府疾驰而去。
街上行人,两侧小摊皆是知晓,这是世子爷回来了。
左相府之内,左相燕回天和世子妃梅天香早就在门口等候,待马车停下,车夫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相爷,世子妃久等了。”
“不久,飞儿可曾带回来了?”燕回天微微皱眉,这要是燕南飞回来,定是第一个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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