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哦不,潇湘子讲完了两个故事,燕南飞陷入了沉思,他将两个故事放在一起做对比,思考着他们两个人的结局。
不一会,他抬头说道:“那玉溪山虽然剑法高超,但是出自名门正派,用的是君子之剑,而在路上遇到的那些个打家劫舍的悍匪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不会讲什么君子小人之分。陈近南么,我觉得是单纯的毅力强盛。”
潇湘子听到这个答案,沉默了一下,稍稍斟酌之后又说道:“有点贴边,那我再和你讲个故事。跟他们同时代的人还有一个少年,这个少年出师之后,提剑闯江湖,几乎难逢敌手,直到遇到一个年纪一样大的白衣剑客,两人设下擂台比剑,少年输了。少年不服,自折断剑,与他订下再战之约,每年九月十五在当时的首羊城决战,一连战了十二年,少年总是输了半招剑法,没有赢过一次,江湖人称‘半剑仙’。是不是很有意思?”
燕南飞想了想:“也没怎么有意思吧。”
“觉得没意思就对了。”潇湘子正色道,“因为他后来不想跟那个人一样是个剑客,所以就拜了斩空刀刘玄易学了刀法,成了一名真正的刀仙。这个人你见过的,当初在长安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九阳焚天印,刀剑掌神域的南月第一高手,霸刀雨化田。”
“也就是说……”燕南飞眉头一挑。
“没错,那个次次都赢他的人,就是学宫李先生。”潇湘子平静地说道,似乎只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跟自己无关。
燕南飞又回想了之前的那三个故事,喝了一口酒囊中的酒,抹了抹嘴巴:“我知道了,那是因为玉溪山从小对决都是君子之斗,大家都是同门,点到为止,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之战,而匪徒都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亡命之徒,根本毫无道义可讲,所以他不如后面二人。同时他被赞誉得太高,就算他很厉害,但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厉害。他高估自己了。”
“这回说得对,品出了几分味道。江湖上怕的从来都不是败,只要不死,一切就都不会结束,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啊。可惜学宫的李先生再也不会出现了,霸刀雨化田的刀再也饮不到李太白的血了,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赢了,哈哈哈哈。”李先生哈哈一笑。
“最重要的还有一点你没有悟到,玉溪山被师门所寄予的希望太高了,群战剑固然能够以一挡百,可惜没有真正的杀伐,没有鲜血的滋养,他们这玉鼎昆吾剑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潇湘子顿了顿,看着燕南飞说道,“但悍匪们不用剑术,用的就是大开大合,杀人诛心的剑,玉溪山的剑术虽然高超,反而一时之间找不到有效的克制之法。”
“我讲了这三个故事就是要让你明白,你的最大依仗,青莲剑歌跟玉溪山的玉鼎昆吾剑练的差不多,虽然精妙有加,但是真遇到亡命之徒的话,凭现在的你,也许不会起到太大作用。”
燕南飞一
皱眉,拔出了腰间的君不见,剑气凌人,低头想了一下:“是这样吗?”
“你若是不信,我们不妨试试。如今的我功力已散尽,这已成事实,但说句不好听的,我还是能弹指间解决掉你。”潇湘子忽然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芒。
燕南飞在学宫历练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毕竟是左相府的小公子,人可以没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他持着长剑缓缓说道:“潇兄,你怕是有些低估我了。我与那只同门切磋的剑客玉溪山不同,我可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刚过去不久的学宫大考,我可差点交代在别人手里,所以想要杀我,没那么简单。”
“吹牛了吧?”潇湘子忽然手一挥,一根红绳飞出,一下缠绕在了燕南飞的脚踝处,他神色一紧,急忙回手一剑斩去,将那红绳一分为二,随后看向潇湘子的位置,他并没有趁这个机会过来。
“潇兄,捉鬼门的红绳,你怎么也有?”燕南飞还来得及问一句。
“少废话,拿剑砍我!”潇湘子怒喝一声。
燕南飞闻言没有犹豫,身影移动,长剑猛然斩下,可才斩下,那剑却在后方受力,被猛地一扯往倒着飞了出去,而且惯性使然,把燕南飞本人也一起向后坠去,一把钉在了那株梨树上,果子纷纷落地,燕南飞握着剑靠在树上,君不见已经插进了梨树当中,深陷剑身三分之二。
潇湘子早都站了起来,移步幻影中,来到了燕南飞身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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