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只探出窗外半个身子,就听身后有女子讥笑道:“这是要逃哪儿去啊,我们万历朝唯一的女医官。”
倪卿卿身子一震,听出了这女子的声音,是齐霄玟,没错了。
“别紧张,过来,我们坐下,好好说说话。”齐霄玟手里把玩着一支镶宝石的匕首,堂而皇之地坐下,一挥手,两个会武功的婢女,就将香油踹出了门去。
医馆里好些大夫,聚在屋外,焦急看着屋里的情况。
“看什么看,我们郡主进医馆瞧病,有什么好看!”一个婢女挥拳,呵退了众人,另一个婢女为主子关上了门。而后这两个常年习武的婢女,就像两尊门神一样,动也不动地抱臂立在了门口。
逃是逃不了了,倪卿卿只能硬着头皮,扶正头上的官帽,拍了拍身上的官袍,强作镇定地转过身来,坐回她的太师椅上。好在身上有这身官袍,应该能保证自己的小命无忧。
“郡主哪里不舒服?”倪卿卿正色道,“劳请郡主伸手出来,小医官为你先把一把脉。”
“我心里不舒服,有得治吗?”齐霄玟转着匕首问。
“心里不舒服,也分很多种......”
“你该知道是哪一种!”
倪卿卿话只说到一半,齐霄玟就将匕首轻飘飘往桌上一扔,匕首便整个没入了木桌内,只留刀柄在木桌上面。
好锋利的一把匕首!
倪卿卿倒吸一口冷气,这齐家不愧是武将出身,几代下来,也不知收集了多少吹毛断发的利器。
齐霄玟似乎很满意刚才的震慑效果,手握着刀柄,轻松在实木桌上切割出一个碗大的窟窿来,笑着道:“限你一个月之内,与铭昭哥哥分开。如若不然,也在你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划出一个圆窟窿来。”
倪卿卿捂了捂自己遭罪的脸蛋,弱弱地道:“世子赌一口气,非得要我做个妾,我有什么法子。”
“怎么想法子是你的事,我只看结果。”齐霄玟拔出匕首来,朝倪卿卿小脸比划了几下,又接着道,“你自己不积极想法子,到时就别怪我不客气啦。我能将铭昭哥哥与廖茵茵的婚事搅黄了,也就能把你做妾的事搅黄了。怎么能让你一个毁了容的丑女,去玷污我的铭昭哥哥。”
“啊,这么说来......”倪卿卿故作惊讶地捂嘴道,“这么说来,廖茵茵身边的那两个婢女,也是你派人......”
“是又如何!”齐霄玟有恃无恐地道,“那两个公子哥被太师的戒尺一吓,什么都说了。说了又何如,不过是两个猪狗一样的婢女,又被送进了花楼,糟蹋了就糟蹋了,是她们自己想不开上的吊,又不是我递的绳子。话说回来,即便是我递的绳子,廖茵茵那木头能把我如何,廖太师那个老不死的中风老头子,又能把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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