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师府里哀声一片。
“世子爷欺人太甚啦,还不是我们的姑爷呢,就这般折辱我们太师府,我们家小姐若是嫁过去,那还能有好的?”太师府里的下人,背地里偷偷议论,皆为自家小姐出嫁后的命运担忧。
未有主母,先有宠妾,再加上主母性子柔软不争,当真嫁过去,岂不是会被一个妾室踩在头上。
“竖子,凶残至此!”廖太师也听了些议论,气得不轻,下令将三名死者厚葬。廖茵茵去了佛堂,跪在佛前,为了三名逝者,虔诚默念了佛经。
廖太师拎着戒尺,连夜去了世子府。
朱铭昭却在隔壁院子,煮着茶,听着倪卿卿击缻唱小曲儿。小曲儿唱得很甜,倪卿卿笑得也很甜。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像个救世主一样,又救了她一回。
“世子,太师来访。”侍卫飞身过院墙,在朱铭昭耳旁低语。
朱铭昭沉了沉眸,让倪卿卿好好歇着,他有要事处理。
倪卿卿当然知道朱铭昭忙,也不撒娇挽留,只让他忙完了,也早些歇着。
朱铭昭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很大,也很静。他的屋子很大,也很静。
“竖子,跪下!”廖太师红着脖子,举起了戒尺。
朱铭昭也无扭捏,当真跪了恩师。儿时他顽劣好胜,没少挨太师的戒尺。
廖太师高举了戒尺,一下接着一下,重重打在了朱铭昭后背。“朱铭昭,我教你十二年,教你识文断字,教你礼义廉耻,教你忠君爱国,何曾教过你宠妾灭妻,何曾教过你视人命如草芥!”不过一点小事,却闹出三条人命!哪条人命后面,没有一家子亲人!朱铭昭只顾杀人痛快,却不见这些死者背后,哭断肠的家人!
戒尺一声又一声,落在朱铭昭的后背。盛贵站在屋外,偷偷地向里瞧,心中有些焦急,世子也不是孩童了,何故还要乖乖跪地,挨夫子这顿打。
戒尺打到十二下,朱铭昭却站起了身来。
“竖子,谁叫你起身的?还要欺师灭祖不成?”廖太师大怒。
“铭昭不敢。”朱铭昭夺过廖太师手上的戒尺,双手捧了,又躬身送回。
廖太师背着手,不接。
朱铭昭双手捧着戒尺,躬身道:“恩师教诲,铭昭不敢忘。只是铭昭已大,有自己的做事风格。至于茵茵,铭昭很是抱歉,她太过心慈,若与铭昭相配,怕是会敲破木鱼,夜夜难安。铭昭自认杀人如麻造孽过多,不堪与茵茵相配,还请恩师再觅佳胥。”
“朱铭昭......你......你......”廖太师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你果然要宠妾灭妻!”
“茵茵不是我的妻,又何来宠妾灭妻?”朱铭昭上前两步,将戒尺交还给廖太师。
“你胆敢悔婚!胆敢悔婚!为了一个伤风败俗的医女悔婚!”廖太师双目圆睁,抓过戒尺,又想朝朱铭昭打去,然而高举的戒尺还没落下来,廖太师人却已经瘫坐在地,口歪眼斜,呕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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