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客房。他一进门就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慌乱之中后退,看着满地的人皮和土块发出了尖叫,愁生一个健步上去关门,拦住他。
把他扶起来道:“兄弟,别急,你看,那边还有草药,都是假的,这个年头,谁行走江湖没有点防备呢?”
看他惊恐的神色,也许他以为愁生是那种晚上专门去剥人家脸皮的妖怪也说不定。
小厮这才定睛一看,长长呼出一口气,愁生见他刚刚有些反应,便塞了一小袋铜板在他手上道:“在下只定了一夜的房,今儿要走,这就是小费了,屋子有些乱,兄台收拾起来可能有些费力,辛苦了。”
小厮反应过来立刻眉开眼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公子慢走,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愁生走出客栈,去一个无人的角落换上了新的小青年的面具,一下子有种换了一个人的感觉。
他小时候家里管的严,长辈们随时强调仪表,仪态,天天念叨着礼仪尊卑。
现在许多奇怪的念头冒出来,这里谁也不认识他,他突然想,要不去大街上裸奔?或者扮一个浪荡不羁的纨绔子弟,去调戏一下哪家的大小姐?去偷王婆家的瓜,半夜三更去摸王奇家的鸡。
然后去城门口,以二哥的名义大喊:“我周傲霜不服求战。”
对了,是时候去好好逛一下青楼,沾沾花惹惹草,抱一个美娇娘,一杯美酒下肚,岂不风流快哉?
相信他爹知道,一定绕万宝城三条街,追着愁生打,周良傲霜绝对会被愁生活活气死。
想着想着,愁生便在街上笑了出来,周围的人都离开愁生,还在一旁指指点点,愁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浪过头了。
他在街上逛了一圈,好像也无不妥之处。
夕染学府武者考核自十五日起,连续三日,之后才是药师,器师等考核,也就是他还能闲三天,处理一些事情。
武者的考核愁生没见过,想必一定相当精彩。
以前在家中,他很少见到有人打架,除了炼丹就是炼丹,大家都是一副仙人飘飘的样子,搞一套君子动口不动手。
就算真动起手来也是拼丹火的强弱,五品药师就可以凝聚自己的火灵,以丹火塑形成某一物。
不过五品以上药师似乎都不屑与打架斗殴,愁生也很少见他们释放的火灵,连父亲使用火灵的样子愁生也只见过几次。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日愁生回家时,他的府邸在一片火海中燃烧,一只三足金乌在上空盘旋,如旭日东升,艳阳堕入世间,每一个人都在忍受炙热的煎熬,那一日也是愁生永远的梦魇。
举个例子,就像傀儡师操控木偶战斗,药师操控火灵战斗。
武者是靠功法,心诀等战斗。
夕染学府招生考核的地方,其实离染城中央,就是城主府不远。愁生此时正带着小黑,在擂台旁边看他们比武。
上台比武的人10到20岁不等,而且与性别无关,男女可以同台比武,有时候的小姑娘比较倒霉,碰到一个高大个的男孩,对面辣手摧花,直接把女孩子打哭了。
还有的是,两个女孩子,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拳法之飘逸像是过家家,完全不想打架的样子,更像是作秀,却往往能引得台下男子一片惊呼。
也有两个男孩子打架,让人有一些热血沸腾。
五颜六色的灵识力在属于他们的战斗中纷飞,台上流光溢彩。
虽然这些孩子考核都不用武器,但是近身的肉搏也足以让人看的热血沸腾,那么一瞬间,使人不禁的发出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