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校手续办妥了?”魏小冉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儿子方睿。
“办妥了,以后我都不用去二中了。”方睿笑道:“妈,能不能给我转点钱?”
“要多少?”
“一万吧。当然,八千我也不嫌少,两万我也不嫌多。”方睿嘻嘻哈哈。
“你一个学生,你要这么多钱干嘛?”魏小冉有些惊讶。
她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后来她嫁给方寸山,日子富了。但她和方寸山,都不想把儿子惯坏成一个纨绔废物。
所以,方睿平时每个月的零花钱,只有一千五。
“妈,我参加了李晟他们组织的毕业旅行,可能要在外边玩个三五天。”方睿笑道:“身上多带点钱,有备无患。”
魏小冉点了点头,说:“原来你是和同学一起出去旅游啊。那是要多带点钱防身。”
说完,她看了方寸山一眼:“老方,我儿子不会大手大脚。这钱我给了啊。”
方寸山看着方睿:“以后你每个月的零花钱,上调到五千。你妈给你的这一万,就是你暑假这两个月的零花钱。”
方睿微微苦笑:“爸,其实你才是汉东首富,为什么你对你自己抠门,也要对我抠门。我是你的独子,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你不是我的独子,你还有一个姐姐。”方寸山说道:“你从小在家里锦衣玉食,你姐姐却流落在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我的财产,至少要给她一半,不能全给你一个人。”
“姐姐不满两岁,就被人掳走。她也许早就死了!”方睿说道。
“闭嘴,你姐姐还没死。说不定我很快,就能见到她了。”方寸山训斥儿子。
一想到被四海盟掳走的菲菲,方寸山的心情就变得很糟糕。他亏欠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方睿被骂的满心委屈。他刚才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老爸居然又吼他。
唉,活着的他,争宠是争不赢死了的姐姐。
“好了,你别骂我的大孙子。小睿已经很不错了。”方国强连忙打圆场。
他和姚文娟,都是七十岁的老人了。
方睿被他们从小带大,宠爱非常。
本来方寸山想教方睿习武,但方睿吃不了这个苦,为人聪明却很懒,喜文厌武。
摔打了几次,这孩子就在他爷爷奶奶面前哭哭啼啼。
然后方国强和姚文娟,就坚决反对方睿习武。就连魏小冉也舍不得让儿子吃这个苦,遭这个罪。
方寸山和李初晴生了一个私生子。这个事方寸山一直瞒着魏小冉。
他对魏小冉有愧。
而且次子李觉,修炼天资极佳。方寸山已经有一个儿子,成了入圣境的天选者,人上人。
他的长子方睿,平庸一些,文弱一些,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出去玩,把这个带上。”方寸山把一副隐形软甲,交给方睿。
隐形软甲的外观,是一根皮带。
方睿系上皮带。隐形软甲就会护住方睿全身。
一旦他的身体受到攻击,或者他有生命危险,隐形软甲就会现形。
当他解下皮带,隐形软甲就会脱离他的身体。
方寸山是修炼者,拥有超能力。
这个事实,魏小冉等人都已经知道了。
方睿也知道他老子的厉害,他也知道,隐形软甲是个能保命的好宝贝。
见老爸送他隐形软甲,他的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两天后,方睿和同学们组团,去柴桑旅游。
有个女同学乔小薇,暗恋了方睿这小子整整两年。
得知方睿拗不过父母,要报考汉东大学。乔小薇放弃报考浙大、南开,也考上了汉东大学。
“方睿,你知道柴桑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吗?”乔小薇没话找话。
“不知道,”方睿还是一个未开窍的少年。
“乔小薇,我知道啊。”男同学王诚说道:“柴桑境内有周瑜故居,还有庐山。鄱阳湖。这都是著名的风景名胜啊。”
王诚就是乔小薇的舔狗,暗恋了乔小薇三年,愣是连表白都不敢。
“那个谁,下车之后,就由你来当导游好了。”方睿冲着王诚说道。
“我不是那个谁,我叫王诚!”王诚瞪着方睿:“方睿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和你好歹做了三年的同班同学。我不信,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冲我喊那个谁,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王诚是个体育特长生,被汉东大学体育学院录取了。他长得人高马大,肌肉结实。
有些文弱的方睿,被王诚瞪眼呵斥,还真是有些畏惧。
“哈哈,王诚,是我错了。下车后,你来做大家的导游吧。”
王诚的父母,有几个小钱。他平时也喜欢显摆。
而方睿,平时不显摆,是一个低欲望的少年。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旅游写生,在绘画和摄影上颇有才能。
他的那些同学,都不知道,他是汉东隐形首富方寸山的儿子。
“我只给别的同学做导游。”王诚不屑道:“至于你方睿,哼,小爷不伺候你。”
“呃,那好吧。”方睿一退再退,也不生气。
“方睿,下车后我给你做导游。”乔小薇笑道:“为了这次的毕业旅行,我其实早就做足了功课。”
她指着手机里的百度地图:“有了这个百度地图,我们可以跟着vr导航,到达柴桑的任何景点。”
王诚傻眼了:“乔小薇,你,既然你都已经把柴桑的旅游景点都摸清楚了,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问方睿,柴桑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乔小薇白了王诚一眼,心道:“我那是想跟方睿多聊聊。你怎么老是给我插嘴、添乱?真是一个烦人的大电灯泡!”
如果方寸山看到了这些,方寸山肯定会感慨:“我儿子文弱胆小,但这小子的长相才能,都肖母。而且他的女人缘,还挺旺啊。”
就在这群少男少女,在城铁上叽叽喳喳之时,千里之外的庐山,某个人迹罕至的瀑布附近,一个粗布麻衣、身材苗条高挑的少女,正在水边洗衣服。
一条木筏驶了过来,筏子上面有一男一鸟。
男人是撑筏子的船夫,鸟是鱼鹰,也就是鸬鹚。
只见鸬鹚飞天,猛地扎进水里,短暂之后,这大鸟嘴里含着一条大鱼,飞出了水面。
洗衣少女一抖手腕,手中衣服被巧劲绷直,几滴水珠像子弹一样,打中了刚刚飞出水面的鸬鹚。
鸬鹚身死落水,死都不肯松口。那条活鱼还在它的嘴里,不得自由。
洗衣少女再次一抖手腕,用衣服绞动水流。
那水流竟然逆风二东,推着鸬鹚的尸体,来到了水边,被洗衣少女一把抓住。
“吴忧,你竟敢打死老子的鱼鹰?”撑筏子的男人,冲着洗衣少女大骂。
“呵呵,我肚子里正馋肉呢。你的鱼鹰,我正好拿回去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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