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无忌,此刻却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嘿!挺能跑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狞笑,是两个黑衣捕快发现了他们。
“再跑一个看看啊!你这妖人!”两名捕快拔出长刀,逼近过来。
孙无忌没有理会,看向君儿的目光尽是温柔,仿佛除了怀中人,世间再无一物令他在意。
“哼,倒是个痴情种子,可惜了!”两名黑衣捕快同时挥刀劈落,似下一刻便可见人头落地。
嘭!!
雪亮长刀落下瞬间却被两团黑影击中。
“谁!!”两个捕快大惊,感受到手中长刀上瞬间传来一股斐然大力,一时竟脱手而落。
“唉...”
一声叹息响起,下一秒,两个捕快眼前炸开一捧灰尘,瞬间视线受损。就在这个空当,一道身影飞快绕到两人身后,扬起手朝着二人后脑勺用力拍去。
砰!砰!
两个捕快双眼一翻,应声倒地。
旁边,孙无忌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出手相救的人。
“方兄?”
“还能走吗?”方源露出笑容,将手中一块板砖大的石头扔到一边。
“想不到会是你救了我们....”孙无忌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捕快司的人怕是很快就会发现这里。”方源低声道。
距离方府不到百米左右的一处院子。
“这是我家名下一处院子,除了我母亲偶尔来一次之外,平时基本没有人来,你们姑且将就先住着。”方源推开院门道。
“很好了,多谢方兄,此番恩情,绝不会忘!”孙无忌拱手道,他怀中君儿脸色依旧苍白,不过肩膀上伤口止住了血,总算是好了一些。
“我会让下人给你们按时送些吃食,不必担心。”方源又道。
孙无忌脸上露出感激,将君儿扶到床上休息后,却见他目露挣扎后,低声对方源道:“方兄,还请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来到院子里,方源看向他,忽然道:“你是想告诉我,君儿姑娘是妖,对吧?”
孙无忌正要说出口的话突然堵在喉咙里,忍不住眼瞳睁大,愣在原地。
“你....是何时知道的?”孙无忌涩声问道。
“她昨晚跑到我府上想杀我,这事你知情吗?”方源目光逐渐冷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什么?!”孙无忌闻言顿时呆住,他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颤抖。
“这事我确实...不知情,我替君儿向方兄赔罪...还请方兄...不要怪罪于她,都是因为我,她才做这种傻事...”孙无忌表情痛苦,充满自责。
“不要怪罪于她?”方源忽然冷笑一声,“你说的轻巧,她可是要杀我!”
孙无忌哑口无言,苍白的脸上满是惭愧。
“行了,这事暂且不提,你究竟是如何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方源面色收敛,而后露出一丝好奇道,眼前的孙无忌和半个月前的孙无忌,简直判若两人。
“此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
半个时辰之后,方源出了院子,匆匆而去。
两日后,秦舒芸生辰,方全安邀请亲朋好友,齐来庆贺。
方源不太喜爱热闹的场面,简单露了个面就躲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表哥,你干嘛跑这么快啊!”身后,仿佛跟屁虫一样的秦凝霜直接推开方源关上的院子门,闯了进来。
“我在练功了,别打扰我。”坐在院子地上专心练习内功的方源见这个表妹进来,顿时眉头直跳。
“哎呀,你练功就不能坐在椅子上嘛?再垫个鹅毛垫子多暖和?地上这么脏,小心姨妈看见了又要教训你。”秦凝霜目露好奇,一张小嘴叭叭说个没完,令方源忍不住心生烦躁,连内功行气都受到影响,缓慢了些。
好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周天,今天的功课便算是结束了。方源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
随着最后一个周天完成,方源立马站起身来,丝毫不理会秦凝霜,自顾自跑进屋子里换了一套衣服后出来。
“捕快司的人来了吗?”方源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秦凝霜问道。
“终于肯理我了?你一走就来了,好像是那什么刘司长。”秦凝霜哼了一声道。
“哦,那我出去见见。”方源转身出门去,身后秦凝霜不高兴了,在后面喊:“表哥,你怎么这样!等等我啊!”
大厅内,一大群人坐在那里聊天,全都是秦家和方家两家的成员,外婆林繁筠和外公秦恒年也都来了,除此外,就是母亲秦舒芸的闺中好友,以及方全安请来的朋友。
方源一眼看见父亲方全安身边坐着一位留着长须的国字脸中年,只见其双目含威,一片正气,应是常在高位养出来的气度。
这便是刘子季的父亲,捕快司司长刘启山。
在刘启山旁边,刘子季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头发用银冠竖起,一身黑色宽松的长袍,目不斜视,但在方源看起来,这家伙多少有些木楞。
当方源目光看过去时,刘子季也注意到了他。
“方兄,昨晚是我失礼了,冒然闯进你的院子,真是抱歉。”两人走到一块,刘子季朝方源拱了拱手。
“没事,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们是在找谁?这么兴师动众的。”方源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露出好奇。
“咳,来,这边说。”刘子季面色变化了一下,将方源拉到人少的角落。
“这么秘密?”方源忍不住道。
“当然,这事涉及到,妖。”刘子季看着方源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