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城外三里处,一队队兵卒列阵在前,周围有骑兵斥候四处游曳,一匹匹插着“令”字旗的传令兵骑着战马往来奔跑,虽未开拔,整个方阵却也已经呈现出一番肃杀的情形。
一队骑士从梓潼城内奔出,径直向着兵卒的方阵奔行而来,行不到二里处,便被一队游曳的骑兵斥候迎头拦下。
“前方乃是讨逆军聚集地,来者止步!”领头的斥候队长一手提缰绳,一手按在刀柄上对着这对骑手喝道。
“我等来自益州刺史府,有军机要事面见许成校尉,速速让我等过去,误了军机大事,你们谁能吃罪得起?”见到有人拦路,立时便有人上前斥道。
“军机要事?”斥候队长闻言稍稍一愣,而后打量了一下来人,嘴角旋即露出一丝冷笑:“我未曾听闻有什么军机要事,尔等还是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以窥测军机的罪名将尔等拿下!”
“大胆!”斥候队长的一句话却是惹得本来心情不佳的任欢大怒,立时脸色一沉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一郡太守都不敢这般同我说话,速速滚到一边去!”
话犹未了,便要策马强闯。
“不可!”
“大胆!与我拿下!”
一前一后两声未停,便听得一阵铿铿刀剑出鞘声音,旋即便是一阵战马嘶鸣,却是一名名斥候拔出腰上的长刀,同时策动战马将来人围了起来。
任欢一众自然不愿束手就擒,当下纷纷拔出武器,眼看双方便要开打,适才喊出“不可”的贾龙立即上前,伸手便抓住了任欢胯下战马的缰绳,同时对着左右几人怒喝道:“做什么,都与我把武器收起来!”
贾龙现在虽然仅仅是一个书佐,但若是真论起背*景来却是比任欢也不差,是故他的喝斥让的那些个想要动手的侍从们尽皆一静,旋即迟疑的看向任欢。
“大胆贾龙,你想造反不成!”任欢见贾龙居然敢阻拦自己,当即更为恼怒,立时想也不想便挥动手上的剑向着贾龙劈砍而去。
“大人不可!”
“小心!”
……
一众侍从见到任欢居然突然对贾龙出手,顿时纷纷失口大呼。
此时贾龙一手提着自家战马的缰绳,一手抓着任欢战马的缰绳,且任欢出手毫无预兆,眼见着便不能幸免。
“呀!”关键时刻贾龙犹如神人相助一般,抓着任欢战马缰绳的手猛然一拉,那任欢胯下的战马吃痛,忍不住嘶鸣一声,旋即便仰首而起,正挥剑劈斩贾龙的任欢猝不及防之下立时便被战马摔下了马背,劈向贾龙的一剑自然是无疾而终。
“大人!”
“贾龙大胆!”
……
一众侍从见状先是一愣,旋即便分作三路,一路直奔向落地的任欢;另外一路则是策马奔向贾龙,转而对向那些冲向任欢的侍从,隐隐将贾龙护卫在中间;最后一路却是茫然的看着双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人您没事吧!”一人快速的将任欢从地上扶了起来,后者大约是摔得不轻,好一阵双眼才找到焦点,下一刻立时便对着贾龙怒目而视,胡须颤抖着指着贾龙骂道:“贾龙小儿,安敢如此对我!”
听得任欢的喝骂,贾龙面上怒色一闪而过,旋即策动战马向着任欢等人行来,那些护卫着任欢的人立时抽出武器指向贾龙,其中一人更是大叫道:“贾书佐,你要做什么,须知任大人乃是武猛从事,你妄图以下犯上否?”
“任清你给我闭嘴!你难道没看到任欢刚才要杀贾大人么,任欢分明已经疯了,贾书佐只是想看看任欢,谈什么以下犯上!”见得任欢一伙的侍从大叫指责,护卫着贾龙的侍从们不甘落后,立时出口反驳道。
那名任清的侍从还待要说什么,贾龙却是已然打马到了近前,当即面上不由露出惶然:“莫非贾龙真的准备对任欢不利,不成,自家乃是任家的护卫,若是真由贾龙杀了任欢,不说刺史府这官面上的追责,任家却是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
当下面上一凛,却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挺剑挡在了贾龙的战马之前,准备用自家的性命为任欢谋得一线生机。
却不想这时候贾龙却是停下了战马,自上而下的看着被众人护卫在最中间的任欢道:“任大人,刚刚我只当你是头脑发热,须不要忘记了我们此来的使命,倘你要追究到底,我贾龙自然接着。”
说完也不再多作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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