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护卫宣工侯的秦笠己将事情的全部过程都告诉末将了,现那王敬己被宣工侯下令放回家中了。”
御花园内,御林军统领启翔正站在楚天耀身前,拱起手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这徐世豪确实是比以前成熟了。”
坐在赏亭内的楚天耀将一旁傅少卿手中的折子甩在了石桌上,“你这刚一汇报昨儿的事,他徐世豪刚刚就把他与王榆和的请罪折子送上来了。”
闻言,启翔心里一咯噔,翻看完那封折子后,顿时明白皇上前边那句话的深意了,抓拿王敬的人不是普通官差,而是天子近卫御林军,换而言之,这事九成九会传到楚天耀这个皇帝耳朵里。
若徐世豪通过洛重祥的关系是可以将王敬安然保出,但这样一来徐世豪的所作所为也会传到楚天耀耳中,就如卫学海所言,这样难免会让楚天耀对徐世豪心生不满。
王敬行为不端被抓拿纯粹是活该,你徐世豪就因为与他有亲戚关系就为他疏通人情,岂不说明你徐世豪也是仗势欺人之辈?
然而徐世豪聪明就聪明在做完这件事后立马给楚天耀这个皇帝上了请罪折子,且以“子不教父之过”的名义请求皇上重罚王敬之父,革去其父王榆和典税司监的官职。
这样一来,谁还能说他徐世豪的不是?
且徐世豪在给楚天耀这个皇帝的请罪折子中提到自己之所以会出面保下王敬,也是因为顾念王敬是堂舅的唯一血脉而心生不忍不得己为之,话里话外都把自个摘得干净,甚至还在末尾加上了一句自己愿意接受任何处罚的场面话。
情理都给他占全了,做事首尾兼顾,确实当得起楚天耀一句“成熟”的夸赞。
“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你让那名叫秦笠的千户把这事给忘了吧。”
说着,楚天耀端起桌上的小瓶,站在湖边往水里撒起了鱼食,“等会出宫后,顺便去吏部衙门走一遭,告诉新上任的刘广义,把王榆和那典税司监的官职给拿了。”
“喏!”
启翔抱拳领命,看着湖中疯狂争抢着饲饵的鱼群,心中有些恍惚,“徐世豪也是户部侍郎,按理说革王榆和的职徐世豪也能干,可皇上为何要把这事交给刘广义去办呢?是为了照顾徐世豪的感受……还是……”
正思忖着,那湖中哄抢饲饵的鱼群扑腾的更加猛烈起来了,彼此间的鱼尾开始相互纠缠拍打起来,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
启翔好似明白了什么,从御花园出来后,他整个人的后背隐隐渗出了冷汗。
“知道朕为什么这么做吗?”
转过头将装鱼食的小瓶放入傅少卿手里,楚天耀笑着问道。
傅少卿佝着身接过了小瓶,耷拉着头回道:“老奴……老奴不敢胡乱揣测圣意。”
“你这老狐狸!”
楚天耀伸手指着他笑骂一句,随即又将目光投向湖中西散的鱼群,“他刘广义未上任前一首是徐世豪在管理吏部,朕这是为他刘广义搭建舞台呢,就看他能不能坐稳这吏部的尚书之位了,他是撒鱼食的人,可不能被鱼给啄了。”
闻言,傅少卿立马露出了谄媚的笑容,“万岁爷说的是,您就是云端上撒鱼食的人,咱大宣的臣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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