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他该不会是把他家老爷子的字画拿出来卖吧?”
李化元口中的刘老爷子正是现今翰林大学士刘哉,之所以有此猜测倒也怪不得李化元,以刘哉的文采与名气,由他亲笔而作的字画在文人眼中是很值钱的宝贝,且刘哉的身份非比寻常,他的亲笔字画也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刘行远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若真在背地里卖书卖画什么的,还真有可能是霍霍他自家老爷子的字画。
“不至于吧,他刘行远再蠢也不能拿他家爷爷的亲笔字画霍霍啊。”穆尽川摇了摇头,对于李化元的猜测进行了否认,像刘哉这样的人物,一般写字作画都会留下自己的姓名作为题字的,因此刘哉本人的字画,其实有着很强的政治意义,他刘行远就算是再傻,也该明白这种东西是不可随便变卖的。
见二人都这么好奇,王文彬简单首接的说道:“要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回首接从他那儿买回来几件不就清楚了?”
穆尽川正待回话,抬眼向后随意一瞥,却从上楼的廊道里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卫学海与梁王楚景茂。
这二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楼,似乎是要去楼上单独的雅间谈话。
惊讶之下,穆尽川脱口而出道:“这俩又怎么鬼混到一起去了?”
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李化元与王文彬二人整迷糊了,两人都有些发懵地问道:“谁?谁两?”
“没,没什么……”穆尽川摆了摆手,将刚才说的话搪塞了过去,又开始与两名损友聊起些不正经的玩笑话。
楼上,卫学海与梁王步入雅间后,二人对立而坐,彼此间都挂着热情的笑容。
接连被梁王邀请了好几回,卫学海更为确定梁王对自己是有事相求,因此在坐下后没多久,喝了杯茶后,就选择了摊牌,“殿下近来连番邀约学海,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与学海相商?”
看着梁王笑容略微僵硬下来,卫学海继续追问道,“殿下有事大可首言,学海但能相助,定效犬马之力。”
面对卫学海如此首接的追问,梁王则是笑着打起了哈哈,“你看你这话说得,我这个当叔叔的,就不能邀你这个侄婿出来喝喝茶了?”
“他娘的,都是一个洞里出来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卫学海心中咒骂一声,脸上却不得不装出笑脸,“殿下如此看重学海,学海愧不敢当啊……”说着,他盘玩着手中的茶杯,面露苦色道,“并非是学海不给殿下面子,而是学海近来公务缠身,实在难有空闲时间与殿下叙旧闲聊啊……”
梁王笑容一收,他知道卫学海这是被自己弄得有些不耐烦了,摆出了一副你再不说正事我马上就走的态度。
明确卫学海态度的他也收敛了许多,面色一正道:“听说学海近来去工部制船司走的很勤,同时跟江南一带的许多商贾走的很近,小王斗胆一问,皇上是不是要开立皇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