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皇兄有出入呢......”楚馨瑶坐在软座上,蹙眉道:“我那皇兄吧,潜龙为太子之时,为人就有些......然后他登基之后,你也知道,这几年被朝中大臣们忽悠的不轻......甚至我一度都觉得我这位皇兄,不适合坐那......位置。”
楚馨瑶说的不错,以往自己未出嫁时的楚天耀,完完全全就是个玩物丧志,志大才疏的昏庸怯懦之人,与今日卫学海所说那位天威难测的帝皇完全是大相径庭。
“所以说呀,你不懂这些东西!人皇上是韬光养晦,眼看现在朝中慕党都快被皇上给拔干净了,皇上龙威自然就显现出来了呗。”卫学海撇撇嘴说着,但心里其实也挺赞同自家媳妇的说法,这一年来楚天耀的变化确实很大,以往被慕党等权臣拿捏的死死的,哪像如今这般铁血手腕,恩威并济,喜怒不形于色?这之间的变化之大,更换了个人似的。
“不管咋说,反正皇上看重你是好事。”楚馨瑶将脑中多余的想法抛诸脑后,朝着堂外的下人招了招手,“翠儿,让他伙房给驸马做几个菜,就做炖羊肉和炒牛肉,他喜欢吃。”
“喏!”
被唤作翠儿的小丫头点点头,利索地朝后院跑去。
见楚馨瑶是真心为自己感到高兴,卫学海不由心中一暖,拉住了妻子的小手,正声道:“馨瑶,你放心,往后你男人绝不给你丢脸,不敢说别的,但我敢保证往后你是咱大宣所有外嫁的公主最有福的!”
“得了吧你!才刚得圣眷几天就嘚瑟的找不着北了?”楚馨瑶听着心里热乎,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夫妻二人谈话间,下人们已经做好的菜肴端了上来。
“殿下!”就在两人要动筷时,堂外的大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宫里来人了!是位公公,说是有皇上给驸马的口谕!”
“什么?”楚馨瑶与卫学海闻言,迅速将手中碗筷放下,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二人跑出内堂,便瞧见站在院中身着鹰爪黑袍,尤为显眼的傅福详。
“老奴参见公主殿下与驸马。”
见二人急匆匆地跑来,傅福详朝着二人躬身行了一礼。
“公公客气了!”卫学海朝他拱拱手,又道:“公公突然到访传达皇上口谕,可是发生了什么要事?”
傅福详神情郑重,正声道:“半个时辰前,皇上受到西宁送来的军报,南京突然犯我大宣,昨夜突然夜袭西宁!”
“什么?”
楚馨瑶与卫学海二人同时面露惊色,显然都被这突然的消息给震住了。
“皇上让老奴召驸马爷您进宫,商议此事。”傅少卿望着卫学海,又道:“皇上只让杂家召您与镇关候、宁中恒大人进宫,所以......”
听到傅少卿这话,卫学海与楚馨瑶夫妻同时反应过来,楚馨瑶更是郑重开口道:“公公放心,此时绝不会从我府中传出去。”说着,她又瞄了一眼远处的几个下人,冷声道:“刚刚的话,你们就当没听到,明白吗?”
那两下人闻声身子打颤,“奴婢两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楚馨瑶满意的点点头,目光温柔的看向丈夫,“好好给皇上办事。”
卫学海拍了拍妻子的肩,重重地点了点头。
永宁宫议政大臣有近十位,可发生这么大的事,皇上只召了穆忠武、宁中恒与自己,这无疑是对他卫学海极其信任的表示。
“有劳公公带路。”
卫学海朝傅福详拱了拱手,随即便在妻子的目送下,与傅福详出了府。
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卫学海凑到傅福详身旁,低声道:“敢问公公,皇上......心情如何?”
傅福详先是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龙颜大怒......”
闻言,卫学海心里忽地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