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死活不把天门的掌门令牌交给我,原来是对我早有防范呀。
也对,像你这样天也算尽,地也算尽的人,怎会喜欢我们官场之中的龌龊伎俩。”
姚广业闭着眼睛:
“怎么,这么快就装不住了?”
李十朋一咬牙道:
“今日你这掌门令牌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姚广业微微笑道:
“今日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你我师徒缘尽于此。”
李十朋周身灵气鼓胀,眉心一点剑光缭绕:
“国师,你再不改变心意,学生可要下杀手了。”
姚广业突然向摘星楼一个东方的黑暗角落瞟了一眼:
“怎么,藏了一缕太白宗的诛仙剑气就想要老夫的命?太后,你管是不管?”
“哈哈哈,好一副师徒行孝图,哀家看这徒弟的本事却还是差得远。”
太后陈媛媛不知何时上了摘星楼,此时慢慢走出了阴影。
李十朋退在一旁,太后陈媛媛向他挥了挥手:
“行了,还差着火候呢,哀家叫你务必办成此事,也没叫你逼迫国师嘛。”
李十朋尴尬咳嗽两声:
“君有疑难,臣不解惑是为不忠。”
太后陈媛媛对着姚广业:
“李十朋说宏灵皇帝要组阁,确实也是这个意思,姚国师今日就应了哀家,出来替皇帝把这个阁组了吧。
你三年前说过,你给自己算卦,今生有一次宣麻拜相,这不就应了当下的景?”
姚广业微微摇头:“臣的拜相之期在十年后,不是今日,太后来早了。”
太后陈媛媛呵呵一笑:
“也罢,哀家用不着,给哀家的儿子用,也是一样的。姚国师能否为哀家算算,宏灵皇帝百年之后天命所归是何人哪?”
李十朋在一边跪倒,急叫:
“陛下,微臣已经用攘星之法推演过,宏灵皇子天生龙脉,富贵无比,定能继承大禹江山,太后何必再问国师。”
太后陈媛媛仿佛置若罔闻,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姚广业。
姚广业略感为难,随即点点头:
“罢了,先皇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就再送一卦给太后,宏灵皇子正如十朋推演,天生贵胄,龙气大禹之相。”
李十朋在旁边高兴的简直要跳将起来:
“陛下,微臣的攘星之法当世除了国师之外,再无对手,陛下安心吧。”
太后陈媛媛继续问道:“那哀家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姚广业微微摇头:“然而,妖星乱世,猛将入闱,虽是太平之主的命格,奈何后世却是天下大乱之局,太平当大乱,扶不得,正不得。”
太后陈媛媛略一皱眉:
“妖星何在?猛将为谁?”
姚广业慢慢转动星象盘,上面几个光点遥对星空,一时间北斗七星闪亮。
姚广业头顶冒出氤郁白气,双眼突然精光四射:
“妖星兴盛于大禹于边北辽东,当下就在镐京城内。”
大将军一把抓住姚广业的胳膊:
“具体方位,人名,哀家都要,赏你万户侯。”
姚广业正要计算,突然上天一个惊雷,电闪一道直劈星象盘,“啪嚓”一声,星象盘四分五裂,失了灵光。
那星象盘与姚广业本命相通,此时一口精血喷洒了出来:
“不是老僧不尽力,太后请看,天命难违,要是连具体哪个人都算出来,太后就该称呼老夫为天帝,而不是国师了。”
太后陈媛媛一脸阴沉:“可还有解救之法?”
姚广业想了想,从半空中抓出一只血红鬃毛笔,袖袍子扯下一段黑色里子。
李十朋大惊:“这化神修为当真非同小可,隔空抓物,啧啧,真个艳羡旁人。”
姚广业聚精会神,天空中又雷电大作,仿佛干扰他的下笔。
最后太后陈媛媛终于看清楚那白锦之上,歪歪扭扭几个大字:
“国破山河在。”
太后陈媛媛拍手称赞:
“好了,这就是今年的进士科题目,李十朋拿走,你为主考。”
李十朋慌忙抓过黑锦,随太后陈媛媛下得摘星楼。
太后陈媛媛走前吩咐李十朋:
“御林军封锁摘星楼,非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钦天监。
姚广业即日起闭关休养。”
李十朋眉飞色舞,欢叫了一声:“诺!”
姚广业本在太后陈媛媛下楼的一刻小声咕哝了一句:
“一纸京师试,百年苍生劫!”
忽而“咔嚓”一个雷,天空中倾盆大雨轰然而下,将他的声音死死压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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