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焦触离去后,沮授像是瘫在了坐席上,苦笑着望着田丰,抱怨道:“元皓你怎么就让他去了”
田丰冷笑一声,傲然道:“他便去就是!”话虽说的硬气,但是自家心中也明白,在眼下这等情形下,不用别人下蛆,袁绍对自己便已经厌恶不已,此时得了影儿,哪里还须问真假呢?只怕片刻之后,袁绍的贴身亲卫队便要赶来将自己拿下,而后根本无须审问,能够见上自己一面已属不易,只怕彼时袁绍连自己的面见也不想见上一见,就下令将自己的人头砍下!自己虽是不惧,但是用谋一生最后却落个通敌之名,想想心中竟然是茫然无比,田丰一时间不由的痴了。
“正南,你方才为何不让我杀了此人?!”高干沉声不满的问道。
审配沉稳的笑了笑,说道:“高将军不必着恼!嘿,袁绍无情我等却不能无义,此时不可诛杀他麾下大将,否则传将出去,你我必被他人诟病!”
高干闻言默然半晌,半天后这才长叹道:“正南,你虽然言之有理,只是日后难道你我就不在战场上面对袁绍了么?”
审配呵呵一笑,说道:“日后若是在战场上相遇,那时必然是刀枪无情各凭本事!但是眼下却不可杀之!”
高干无奈的摇了摇头,换了话题道:“焦触此去,必然在袁绍面前大肆搬弄,我等还是及早做出打算才是!否则必被袁绍杀之!”
审配点了点头,转而问田丰沮授二人道:“二位大人作何打算?”
田丰茫然的望着营帐大门,呆呆的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天下虽大,却无我容身之地了嘿,罢了罢了,他袁绍要是要了田丰这条性命,田丰便与他就是!”审配、高干闻言大皱眉头,刚想出言反驳时,就见沮授摇头大声道:“元皓此言大大错了,那袁绍兵败在即乃是不争之事实,你元皓灰心之下想要以身殉之,这才有此之语,是也不是?”
见田丰默然不语,直到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沮授提高声音接着道:“但是元皓你想过没有,你虽是一心想杀身成仁,却不知那袁绍却要给你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只怕你死后都要受到别人的唾骂!元皓你以智谋名震河北,却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你就甘心如此么?”
田丰面上露出惨然之色,黯然说道:“田丰识人不明,跟错了主子,那是田丰有眼无珠,这等下场,乃是田丰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田丰现在只求死,日后也好给后世之人做个警示了。”
三人见田丰心以哀死,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劝解才是,就在这当儿,就听得外面霍然大乱,士卒的呼嚎声犹如裂天辟地一般响起,四人顿时大吃一惊,高干反应极快,猛地从坐席上站立起来“呛”的一声抽出佩剑,几步跨到营帐门前,掀帘向外望去!
“难道袁绍派人来了?”沮授不像田丰一心求死,虽是镇定,但是话尾处的颤音显示他心里的慌张。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等快捷!”审配沉声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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