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吃饭吗?”黎曼衣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间门,把手中的饭菜端到桌上放了下来,继而转身朝着床上躺着的言子归说道,“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是的,两天了,从墓地回来之后,言子归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任由黎曼衣怎么喊,他都没有任何的回应,这两天里,更是滴水未进。
无奈的叹了口气,黎曼衣走到床沿边上坐了下来,动作轻缓的掀开被子,朝着言子归说道,“子归,外婆醒过来了,跟我去看看她好吗?”
猛地睁开眼睛,言子归从床上爬了起来,端过桌上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来,其中因为吃得太急,他甚至还被呛得把饭菜全部都喷了出来,不过在缓过来之后,言子归又继续大口大口的往自己的嘴里扒拉着饭菜。
“别吃了,与其这样吃饭,还不如不要吃。”猛地一把夺过言子归手里的饭菜,黎曼衣生气的把它们丢在了地上,“言子归,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的难过并不比你少,更何况,你还这样,我们的难受只会更多,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
目光闪了闪,言子归抬起头来看着一旁气鼓鼓的黎曼衣,突然伸手把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言子归的力道很重,甚至搂得黎曼衣有些发疼,他的脑袋紧紧的贴在黎曼衣的肩膀,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挫败的孩子一样,让人不由得心生同情,不忍去责备他。
缓缓的抬起手来放在言子归的脑袋上,黎曼衣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滑过言子归柔软的秀发,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子归,你要尽快振作起来,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还有很多的人等着你呢!”
“曼衣。”靠在黎曼衣的胸口,言子归轻轻的开了口,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虽然声音带着一丝撕裂的沙哑,但是还是让黎曼衣有些激动。
赶紧放开搂着言子归的手,黎曼衣有些兴奋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是,我在,我一直都在这里,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全部跟我讲。”
“对不起。”再一次把黎曼衣拉了过来,言子归靠在黎曼衣的肩膀上,低声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言子归才接着说道,“我只是有些自责而已,如果当时我离开的时候,去检查一下房间的窗户,或许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走到言子归的身旁做了下来,黎曼衣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说道,“子归,别这样,这件事情不能怪你,在我看来,这件事情谁也不能怪,而且,换个角度来想,这件事情或许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坏。”
注意着言子归被自己引起了兴趣,黎曼衣接着说道,“妈妈已经病了这么多年了,而且最近,她的病情越发的严重,她所承受的痛苦,是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体会得到的,所以,这样的结局,也许对于她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一种拜托痛苦的解脱。”
“嗯!”搂着黎曼衣的肩膀,言子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良久,他的嘴角才微微的向上勾起一抹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的弧度来。
一周后,黎曼衣跟言子归带着阿棋一起回了a市,钱老太太在经过众人的开导之后,也接受了钱无忧离开的事实,并且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而因为钱无忧的事情,黎曼衣她们并没有来得及回去参加谢初若她们准备的中秋晚宴,为此,谢初若还特意在她们回家的这一天又重新准备了一场。
“曼衣你终于回来了。”一到机场,一个胖胖的身影就朝着黎曼衣飞奔了过来,紧紧的搂着黎曼衣的脖子,谢初若动作笨拙的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我都听说了,你别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