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晚的商讨,黎曼衣和言子归都没能够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如果章程程铁了心要把何海送进监狱,那供出他贩毒的事情是最好的,但是这样何海也必定会反咬一口,到时候章程程也难逃牢狱之灾。
站在章程程的卧室门口,黎曼衣犹豫了好久才敢抬手敲门,但是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黎曼衣朝着屋内喊道,“章姐你在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回答黎曼衣的是一室的宁静,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黎曼衣猛地推开了房门,只见房间里空荡荡的,床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连床单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昨天一整晚根本就没有人在上面睡过。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章程程的身影,黎曼衣倒是在梳妆柜上看到了一张纸条,纸条的边缘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边角料,可以看得出来它的主人的郑重。
“曼衣,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警察局了,虽然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看看纸上歪歪扭扭的字体以及泪水滴落在上面留下的早已干涸的痕迹,黎曼衣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我知道你们都很想帮我,我也很感激你们,但是我已经麻烦了你们很多的事情了,这一次,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一天没有妥协,何海就一天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一定要把何海送进监狱,这样才能够给琪琪一个安稳的未来。”
接下来的话黎曼衣已经没有再看下去了,泪水慢慢的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完全能够理解章程程的感受,但是就是这样,才让她更加的难受。
“曼衣,你......”听见黎曼衣的抽泣声,言子归赶紧走了过来,心疼的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怎么啦?”
将手中的字条交给言子归,黎曼衣将脸埋进言子归的怀里,“子归,章姐她走了。”
看完字条,言子归的眼眸沉了沉,良久才叹了口气,轻拍着黎曼衣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儿的,我刚刚已经打听过了,贩毒的事情章姐没有参与过,只能算是知情不报,所以判刑的概率不大。”
“真的吗?章姐还可以再回来是吗?”猛地抬起头来,黎曼衣的眼睛里都闪着光亮,眼角还挂着没有落下来的泪水,配上她震惊的表情,看得言子归忍不住笑了出来,“是是是,而且章姐这是主动自首,是立功的表现出来可以从轻发落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在担心要怎么跟琪琪解释呢?真是太好了。”激动的抓着言子归的胳膊,黎曼衣笑道,“子归,你一定要帮帮章姐,尽量让她能早点回来。”
揉了揉黎曼衣的脑袋,言子归点了点头,宠溺的笑了起来。
警察局内,在听完章程程的自诉之后,记录的警察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还是章程程提醒他才放下了手中的笔。
“那个,你是认真的吗?”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说完又觉得自己表达的意思不太对,那个警察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有什么证据吗?”
生怕警察不相信自己的话,章程程有些紧张的起了起来,一脸焦急的说道,“这些事情我接触得不多,要证据我也拿不出来,但是我以我的性命担保,何海绝对是犯了毒的,警察同志,你们把他抓起来吧,我求求你们了。”
“这个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轻易的定罪啊!”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做笔录的警察看了看身旁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警察问道,“廖队,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