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徐老三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凌文静看。
凌文静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徐大嫂被两个妇人带了出去,徐老三一直拉着她的手安慰,将她送出祠堂。
再回来的时候,徐老三脸上一点柔和的表情都看不到,反而绵连怨恨的看着凌文静,质问道:“凌文静,你不是只要我努力缠着燕家两姐妹就有机会吗?现在机会呢?我都被人家亲家逮着了,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我告诉你,这不可能!臭婊、子,老子看错了人才信了你,你倒是可以嫁个好人家,老子呢,连口汤都喝不到1
凌文静脸色涨红,良久都没有说出话来,徐老三转而对大家说道:“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又好色,但是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也就偷只鸡,去有的人家地里弄点吃的而已,绝不会干出败坏人家闺誉的事情来。我之所以缠着燕家两姐妹,是因为凌文静跟我说什么烈女怕缠郎,只要我长久的坚持,就有可能将他们中的一个娶回家。燕家两姐妹本来就长得好看,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今天被凌叔他们抓到,也怨不得人家,但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凌文静在出主意,凭什么到最后由我一个人承担1
凌文静脸色一下子就苍白起来,凌文笙跟大家都不相信的看着凌文静,凌文静年龄只有十五岁,这么小的年纪用心这么歹毒,居然怂恿别人去坏人家姑娘的声誉。庄稼户都是朴实的,大家一听,纷纷指责凌文静,连带着黄氏和凌光彪一起骂。
黄氏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怒目瞪着那些指责他们的人,气狠狠的骂道:“徐老三,你个小野种,胡说什么?我家小静怎么可能让你去做那种事情,你也不怕黑心烂肺,狗东西,眼看着我们家发达了吧,你就开始编排我们家,我告诉你,你眼红也没用,你家一辈子也别想像我们家那样。”
徐老三握紧拳头,趁大家都没注意,一个箭步冲到黄氏面前,抡起巴掌,一巴掌扇在黄氏的脸上,狰狞的脸上满布阴云,恶狠狠的说道:“死婆娘,你再敢骂一句小野种试试?”
徐老三小时候就是因为没有父亲,被很多小伙伴这么叫,所以小野种三个字对徐老三来说,那是不可磨灭的耻辱。
黄氏当下被徐老三一巴掌扇的愣在原地,良久,黄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在地上使劲踢,那摸样,十足的泼妇一个。
“我不要活了,一个小兔崽子都敢打我,小崽子,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小杂种,你老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啊,凌光彪,你个没种的男人,你媳妇和闺女被人欺负了,你死哪儿去了?”
“小杂种,你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那个痨病鬼的老娘,一定活不过今年。”
“···········”
黄氏越骂越来劲,就差将徐老三的祖宗十八代挖出来狠骂一番了,徐老三越听越生气,几次挣扎着要去打黄氏,被王家福和凌文笙他们拉住,没能上去。
凌文静眼见着这一切,皱着眉头,不着痕迹的朝徐老三那边移去,凌天阳一直注意到正堂里面每一个人的动作,当看到凌文静的动作时,她才慢悠悠的走到他们中间,对徐老三说道:“徐老三,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不是主谋,但是不可否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所以,我想祠堂这里应该做不了主,我们家准备去一趟镇上或者县里,这件事情不管谁对谁错,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末了,凌天阳看了一眼已经停下来的凌文静,说道:“我两个小姑子如今都是有婚约在身的,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夫家那边,那这婚事几乎泡汤了。所以,我看还是报官的好,这样大家都轻松一点。凌婆婆,你也不要哭了,要是文静小姑真的没做,那么自由官府出面为她澄清。今天大家都在这里,天阳斗胆,请给位伯伯伯娘,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大家做个见证,我们家小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要是以后我要是听到什么不要的话,那就不要怪我请官府为我们家做主。”
凌天阳先礼后兵一点也不想给凌文静任何机会,她本来是想趁此机会将凌文静怂恿凌天阳本尊这件事情抖出来,不管怎样,也算是还了她身体的情。但是看着这么多人一起闹,凌天阳又觉得有点闹心,她想了想,反正日子还长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先把燕天瑜他们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而听到这话的徐老三和凌文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凌文静的身体踉跄了几步,徐老三脸色很差,黄氏更是将脸上的眼泪一抹,猛地一下子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凌天阳。
“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凌天阳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看你们这么久都没有讨论个什么出来,也很着急,天瑜和天楠两个都还是姑娘,这样拖下去对他们不好,所以,干脆直接找官府好。”
二月十六,宜动土,宜嫁娶,这天,是凌文笙家搬新家的日子,新家很漂亮,很大,比里正家的房子还要大,还有好看。风水先生看得吉时是在卯时一刻,堂屋的正门关的紧紧的,大门正中间贴着“开门大吉”的大红字样,凌文笙在屋里,憨厚的脸上笑得很开心,时间一到,凌文笙打开门,将那张红色的字样从中间分成两半,凌文强,凌文福,凌文明等兄弟几个担着米,挑着水一个个走了进来。
正午的时候,凌家大部分亲戚都来了,一时间新建的院子热闹非凡。此时,一辆朴素异常的马车慢悠悠的走到院子前,袁大夫笑嘻嘻的从车上走下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小萝卜头,小四跟小包子高兴坏了,跑上前去抓着老二他们的衣服不松手。不一会儿,又一辆黑色低调奢华的马车稳稳的停在燕家大门口前,那时候凌天阳正好在厨房里帮忙,她没想到人这么多,高兴之余,凌天阳不禁有点担心,凌文笙家算是爆发起来的,这样的兴旺是不持久的。
还好凌文笙人虽然老实,但还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留下一些钱,余下的银子他几乎全部买了土地。还有凌天阳也是,唯一虽然没有赚多少钱,但是加上凌天阳的嫁妆和王氏给的压箱底,倒也不少,凌天阳几乎也是全部拿出来让凌文笙帮忙买成土地。只是这些还没到时候,他们家承诺了,等到这季粮食收上来之后才准备着手田地的事情。
听到外面有人喊,凌天阳干忙在围裙上把手擦干净,出来一看,这辆马车横看竖看她都觉得很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于是,凌天阳陷入了沉思,他们家在镇上还有什么亲戚吗?凌天阳摇摇头,他们家在镇上还真的没什么亲戚,再说,这样的马车也不是他们家的亲戚能够买得起的。
很快,凌天阳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样子,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来财的少东家杨得权,因为在凌天阳看来,他们两个除去交易的关系外,可是算是朋友。
就当凌天阳以为是杨得权的时候,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身穿一袭暗翠绿色锦缎,腰上扎着一条绣着竹子的双面绣,腰带上挂着一块月白色双鱼玉佩。少年面容微微带笑,头上一个黑色镶金色边的发冠,衬得少年的脸无端带着一丝威严,连那抹笑意似乎都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