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情形,像极了几辈子没有见到他们一样。
“小丫头,这两位姑娘是·····”看到杜仲身后的两位姑娘,袁大夫眼中精光闪过,装作很好奇的样子问道。
活了几十年,要是连燕天瑜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穿的话,袁大夫可就白活了,只是,得先把他们的身份搞清楚。这两位姑娘看起来年纪都已及笄,而且容貌艳丽,要是真的可以结成亲家,也未必不好,这样一想,袁大夫的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得杜仲心颤颤。
“哦,他们呐,都是我的小姑子1
“什么?”
“你说啥?”
杜仲和袁大夫同时尖叫出声,他们的脑子里面不住的回旋着三个字,“小姑子····小姑子·····小姑子”
看到他们的反应,凌天阳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成亲这件事除了至亲的人,村子里面都是好几天以后才知道的,更何况袁大夫他们了。
“真是对不住了老头,还有杜仲,我成亲这件事有点急,所以没来得及通知你们1凌天阳真心的跟他们道歉,袁大夫对他们家有大恩,杜仲这个小伙子她看着也觉得喜欢,当然,不是那种喜欢。
“咳咳······小丫头,你今年才十四岁吧,还没及笄吧1袁大夫经历的事情最多,所以,轻轻咳嗽了几声便淡定下来,倒是杜仲,不知道想些什么去了,脸上颜色几转,看起来很搞笑。
“好了,这件事情我一会儿再跟你们说,现在呢,我最想知道的是这些病号是怎么回事?”
凌天阳提到这些病人,袁大夫脸上立马就严肃起来,凝重的表情,她知道,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了。
“今年大旱,我们附近几个省城旱灾严重,几乎颗粒无收,当地的官衙也不思拯救百姓,反而依旧征收秋税,导致了不少地方出现了起义。朝廷派遣了几位将军,准备武力镇、压,不巧的是,前不久,正远府城出现地动,紧接着,紧挨着正远府城的厚泽府城也出现了地动,丧生了数十万的民众,更是造成来了上百万的灾民,当今圣上居然还要镇、压起义,哎~~对了,我跟你这个小丫头说这些干什么?”
袁大夫苦笑着,凌天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乡下丫头,自己可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对她吐起苦水来。
“正远府城和厚泽府城都是我们附近的?对了,袁大夫,你知道哪些镇、压起义的官兵现在在哪里吗?”
凌天阳知道袁大夫刚才是在跟自己倒苦水,可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脑子里面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燕天珣,镇、压起义,这件事可大可小,再加上又出现了这回事,他们西凤王朝真是雪上加霜。
凌天阳的问题一出来,燕天瑜的眼睛立马从杜仲身上移开,认真的听起来,燕天楠也是,焦急的握着手里的娟帕,紧紧咬着嘴唇。
袁大夫点点头,疑惑的问道:“小丫头,你问这些做什么?”
凌天阳也不瞒袁大夫,将燕天珣作为此次镇、压起义的将军一事跟袁大夫说了,令袁大夫直感叹世事无常。“小丫头,我今天早上才得到一个不好消息,说是镇、压起义的一个将军,正好在正远府城牺牲了,地动的时候他为了救下属,被屋顶上的横梁落下来砸死的。据说,这些镇、压起义的官兵很不好,本来这件差事就不是什么好事,人们反感的得很,那些军士可以说到了那些地方之后,可以说寸步难行。”
凌天阳脸色苍白,脑子里面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自己,他肯定没事,他不会有事的,那个男人不是那么容易死掉的。
燕天瑜尖叫着,使劲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大哥出去建功立业,肯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接我们去京城住的,你骗人,你这个骗子,这些肯定都不是真的1
袁大夫不满的皱着眉头,燕天楠则一手用帕子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袁大夫摇摇头,对凌天阳说:“小丫头,不要那么悲观嘛,圣上派了那么多官兵过去,也不一定就是你相公出事了,再说,这不没消息传来吗?你要知道,没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不要乱想啊,我还有事,先走了1
“袁爷爷,你等等,我没这样想,放心,我没事!我还有事跟你说!杜仲,麻烦你带着他们去休息会儿,一会儿我就回来1
“咦?小丫头,现在叫我袁爷爷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叫我老头呢?”袁大夫打趣道。
凌天阳面露尴尬,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是故意叫他老头的,只是发现这个袁大夫看起来像个老顽童似的,这才叫了起来,如今,这个看似很洒脱的老头居然担忧起国事来,更是给这么多难民诊治,是她打心眼里敬佩,当然不能在这么叫了,何况,以后还有事情求他呢。笑笑,“袁爷爷,我那时候不懂事,你别见怪1
袁大夫摇摇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相反,你这样叫我让我感觉到很亲切。”
凌天阳跟着袁大夫,看到了好多残缺的身体,腐肉交织着呕吐物的味道,十分难闻,药铺里面的人忙的脚不沾地。
“袁爷爷,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啊?”凌天阳心里十分担心,地动就是前世说的地震,地震之后,一般都有瘟疫,这个时代的医术,几乎是无法治好的。
“这个病早曾在医术上见过,由于感受暑湿、邪阻中焦、秽浊撩乱胃肠,遂成洞泄呕吐。吐泻重则秽浊凝滞,脉络闭塞,阳气暴伤,阴液干枯,可因心阳衰竭而死亡。这种病不好治,一不小心就会染上,我也没用多大的把握能够治好他们,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说到这个病,袁大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这种病烈性,切传染性强,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凌天阳瞪大的眼睛,这个病貌似······很像霍乱,她记得这个病她第一次听是在他们上历史课上,老师说这个病曾经夺去了欧洲好多人的性命,至于到底是多少人,她已经不记得了。咽了一口口水,“袁爷爷,那些血肉模糊的人又是怎么回事?这个病不是拉肚子吗?”
“他们啊,我更是无法了,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皮肤一块块的腐烂掉了,你看到的这些人他们本来身上只有一点点溃烂,但是这才没有几天,已经烂成这个样子了。”
听到袁大夫的话,凌天阳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想出来这是什么病,她本来就不是医学专业的学生,哪里知道这些。倒是这个霍乱,她还可以提一点意见,只是这借口······凌天阳悄悄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们,这才对袁大夫说道:“袁爷爷,那个,对于拉肚子这个病我倒是有一点建议,你看行不?这个你要相信我哟,这个嘛,就是有一次我听到我相公在那里自言自语,说他们行军打仗的时候,遇到这种病要首先要注意预防,特别是水源,粪便还有饮食,用水一定要煮沸之后才可以喝,不能乱拉粪便,要集中起来处理,还有饮食,在发病的极期,最好不要吃东西,其他时候,吃流食,那个流食就是粥就行了。”
袁大夫本来觉得凌天阳着急,胡说的,没想到这一条条列出来,真真让他刮目相看,当时看中这个丫头,就是觉得她有医术方面的天分,如今更是肯定了,心里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