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知道这个让他有些着恼的人是高惟明时,心里又开怀起来,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只是个落魄浪荡子,表面倒是装得人模狗样的,也不知用什么花言巧语骗得师师青睐。哼!任你会装,师师那也是官家的女人,量你也不敢碰,而你想得又没得到的女人不久就会在我的胯下承欢娇啼。
想到此,刚才的不快顿时一扫而光,他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表面上是待人礼仪有加的翩翩公子,内心却是骄横阴诈成性,谁若忤逆或是惹他不快,当面不发作,背后是想着法的报复。
李师师目送向靖等人出去,便待回身上楼,蔡浦已涎着脸拦住了她。
“师师,那向靖已走,没有人再来聒噪你了,我是有好久没能听到你弹琴唱曲了,想见你一面都难,今晚可得和我喝几杯。”
他笑嘻嘻的,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在李师师身上瞄来瞄去。
李师师眉头一蹙,避开几步道:“奴家身子有些不适,要上楼休息,不能陪衙内了,你挑其她姐妹吧,她们的琴曲可比奴家强不少。”
说罢,纤腰一拧,便待绕过蔡浦上楼。
蔡浦来此之前就在他的这些同伴面前夸下海口,今夜要带他们来领略天下第一名妓的风姿。
他的这些伴当虽然非富即贵,但李师师见客设的门槛高,没有点才华的人楼都上不去,他们中能见到李师师的人很少,即便靠出手阔绰最多也就让隔着帘幕听个琴曲,更别说亲自陪酒了。
蔡浦喝了不少酒,也有些飘飘然,自恃身份地位,发出豪言,说今晚定要满足大家的心愿,虽然不可能尝到肉味,要让天下第一名妓不仅给大家弹琴唱曲还要再陪着吃酒。
众人听了就兴冲冲的拥着蔡浦奔金钱巷来,谁料来了后,就被小婢传话说已有客人在,不便再见他,心中就不满了,央求鸨母李妈妈上楼去说,又被推阻了,蔡浦夸下了海口,面上有些挂不住,又不敢用强,就徘徊在大厅里待着,希望能捱到向靖走后,再争取见到李师师。
没等多久,向靖就走了,蔡浦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李师师提前送走了向靖,满心欢喜的以为接下来是要陪自己饮酒作乐。
谁料,李师师却直接给予了拒绝,撇下他就要上楼,这比刚才借有客而打发婢女来婉拒更让他难堪。
这让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蔡浦当着众人的面如何下得了台,他张开手臂就挡住了李师师,“师师姑娘,你这不合适吧,我带着大家巴巴地赶来给你捧场,你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师师有些不耐道:“衙内应该知道我这里的规矩,不是来人我就要见的,你们自便吧,我需要休息。”
说着,绕过挡着路的蔡浦,就要走。
“师师姑娘,你不能走!”
再三恳求还是被拂了面子,蔡浦如何能忍,不由火往上撞,伸手就要抓李师师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