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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陛下要派耿国公去西北,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马周闻言,也是一脸的惊叹。 若非长孙无忌提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深意。
“也没你们说得那么邪乎。”长孙无忌闻言,继续道,“陛下想重治大唐的心思,想必诸位也都猜到了。
自从殿下在西北之地创建了大明之后,陛下应该就有了这个想法。
当年陛下命樊国公进戎州治理僰人,就是一种尝试。
而樊国公这些年在戎州倒也做得不错,虽然低调,但成果却是极其明显的。
就连戎州这等羁縻州都有行之有效的法子治理,陛下又岂能放过岭南?
大唐,不需要王,尤其是不需要非皇室之王。
哪怕是无冕也不行!
耿国公要是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如今该怎么办。
这种事儿,就不用你我操心了。
若是有心的话,不妨多琢磨琢磨这暹罗未来该如何治理,这才是未来的趋势。”
从当初李二将冯盎派到洮河的时候,长孙无忌就清楚,冯家称霸岭南的时代,应该是告一段落了。
李二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儿,继续下去?
如果是以往,李二可能会接受,但如今,李承乾将一群异族驯服的服服帖帖的,他李二要是连国内的几个羁縻州都治理不好,脸上无光埃
而且,长孙无忌有一点儿没说错,大唐不需要什么岭南王。
以前不需要,以后更不需要。
“谨受教。”长孙无忌说完,众人齐齐躬身。
厮混在官场的,谁又不想一步登天?
当下,便有人真的开始思考起这暹罗该如何治理。
不过这些事儿,哪里是他们能想明白的?
而且,李二要是等着他们想明白后,再上疏进谏,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这会儿,他们这里倒是平和,但是在暹罗腹地,尤其是当初的暹罗王都,每天不知道要抓走多少人。
不单单是李绩在抓人,暹罗王更是毫不客气。
不过短短旬日,暹罗王就下令抓获了不下八千人,有些人甚至连证据都没有,只是一声令下,就将人给拿下了。
当然,有证据的,那证据也未必就靠谱,不少证据,都是暹罗王令人炮制的。
总之就是一句话,当别人真想害你的时候,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李绩,他倒是没掺和这些事儿,而是盯着暹罗王。
还别说,最近他可是抓了不少暹罗王的亲信,倒也不是说这些人就和李二遇刺有关,只不过他刚好抓到了这些家伙的把柄,顺手也就给拿下了。
“公爷,这暹罗王够狠的埃”就在李绩又抄了一家的时候,麾下亲兵却是说道,“听说昨日,暹罗王连他亲儿子都给下狱了,那可是亲儿子埃”
“什么亲不亲的。”李绩闻言,摇了摇头,这才说道,“王权之上,哪儿来的亲情。”
有些话李绩没说,就他了解的情况,暹罗王那儿子也就是没逮到机会,逮到机会早就把暹罗王给拉下马来了。
不过这种事儿,他可没心思去说,皇权嘛,不就是如此?
他不单见过,还经历过。
“对了,鄂国公人呢?”李绩突然说道,,“之前让你们去找人的,没找着?”
之前他就派人去通知尉迟敬德了,结果派出去的人也这么久了,也就之前有点儿消息,后面索性连消息都没了。
“别提了。”一提到尉迟敬德,麾下脑门儿都大了,“鄂国公如今跟疯了一样,满暹罗境内的搜寻孙道长的下落。
关键是,一丁点儿的消息都没找出来,为此,鄂国公可是杀了不少人。
听闻不少州府的官员,都被鄂国公杀了个干干净净,比起暹罗王,更夸张。
估计暹罗要是再不将孙道长放出来,未来的暹罗官员,至少要换八成。”
“这个老匹夫1一听麾下这么说,李绩顿时无语了。
他还不了解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虽然勇猛好战,但绝非是个嗜杀之辈,他如此做,一定有原因。
而这个原因,其实也不难猜。
必然和陛下有关。
“别管他了,由着他去吧。”李绩说着,也便摆了摆手。
对于尉迟敬德,他还是很放心的。
那家伙要是能吃亏,那才有鬼了。
“阿嚏……”暹罗另外一座府衙之内,坐在上首的尉迟敬德突然打了个喷嚏,随意的用手抹了抹,这才嘀咕道,“谁他娘的又在背后骂我?”
也就是嘀咕了一句,尉迟敬德也就没将其当一回事儿了。
毕竟骂他的人多了,他就算在意,也在意不过来。
说着,又看向了堂下跪着的一群人,这才厉声道:“说,孙道长到底被你们藏到哪里了?”
堂下跪着的,正是这一府的官员,这会儿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的。
而这话,都不用牙人翻译,堂下的那些家伙便都听明白了,顿时就有人连忙叫屈道:“回这位公爷的话,我等哪敢劫掠那什么孙道长?
而且,我等听都没听过这人,何来劫掠一说?”
听完牙人的翻译,尉迟敬德的脸上更是怒火滔天!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1一拍桌案,那实木的桌案都被震了一下,“来人,将那人带上来1
很快,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便被带了上来。
那男人一进来,堂下的一人顿时就是一惊。
他认识此人,这人正是他府衙里的。
而就在他诧异的功夫,那男人便指着他说道:“这位公爷,就是他,是他派人劫走了孙道长,和小的无关,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恰巧听到了他们议论过此事儿而已。”
那男人刚说完,那跪在堂下的家伙便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血口喷人!说,谁让你老诬陷本官的。”
说着,他朝着那男人就要冲过去,“本官要掐死你……”
都不等他冲上来,就被人一棒子砸在了手手背上。
“还敢当着老子的面谋害证人不成?”那家伙说罢,又是一脚就朝着那人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