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景把了把脉,一根银针扎进陈鸿景的手腕中,陈鸿景刚坐过来的牢车突然四分五裂,侯捕快只能走过去把陈鸿景背在身上,朝着镇子的方向飞了回去。
洪芝舜一挥手,梦境消失,又回到了陈鸿景的梦境当中。洪芝舜笑着说道:“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以你的心境,要是再去面对糟心的事情,无疑就是在你的伤口上再补上一刀,道心很容易破碎,误入邪魔外道的。所以此时的你,其实更应该去接触一下美好的事物。去好好的感受一下你身边朋友对你的好。要是只感受到这世间的恶,而没有感受到世间的善。以后你所见的每个人,每件事,开始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恶。”
陈鸿景沉默着,确实真的像洪芝舜所说那样,如今的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第一个念头便是恶,不会再去细想解决方法,要么就是想逃避,要么就是想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虽然此时这个念头还很小。
洪芝舜看到陈鸿景沉默着,便知道陈鸿景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考,洪芝舜便笑着说道:“幕昔年已经处刑好几天了,案子也结束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的案件,要重视一下,毕竟你的案件跟幕昔年的案件有相似之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是陈墨源孙子的这个身份,已经传遍了整个人间九洲了。”
洪芝舜说完之后看到陈鸿景还无动于衷,便继续说道:“还有什么想不懂的,倒是可以说出来,师兄或许还能继续为你解答一二。”
陈鸿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了,只是想继续在这待一会。”
洪芝舜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还是厚着脸皮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出去啊,你待在这里,我会显得很不自在的。”
陈鸿景一下子懵了,盯着洪芝舜说道:“不是,这个是你的内境还是我的内境啊?怎么有一种主客对调的感觉的?”
洪芝舜笑着说道:“哎哎哎,怎么能这么说呢,师弟。怎么说我都在你这内境中住了有好一段时间了,算是你的一名租客了吧,而且还灌输了那么多的道理给你,也算是给了你的租金了,而且这租金只多不少了。所以,你这内境啊,可以说是我的地方了,你在这里,我多多少少有点不自在的。”
这么一说,陈鸿景更是无语了,竟然还有这种说法的,哼,我就不信了,我的地盘,你还能送我出去不成。陈鸿景背了过去,不再理会洪芝舜。
洪芝舜好像看出了陈鸿景的心思,他便了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好走不送了,师弟。”
陈鸿景闭着眼睛说道:“啊对对对,我就不信了,我的主场你还真能赶我出来不成?”
“哎哟,那这可真的由不得你了啊,鸿景小兄弟。过几天还真要把你给从这个牢房当中赶出来了,你的身份一暴露,叶大人可没有资格审你的案件了,你得去转移去大源王朝,让大源王朝的官员来审了。”
陈鸿景怔了怔,这把声音很明显不是洪芝舜的,而是侯捕快的。难道?陈鸿景立即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正背对着牢门,他转身一看,侯捕快正在牢门外与他对话。
侯捕快发现陈鸿景睁大眼睛盯着自己,咳嗽了几声说道:“幕昔年处刑的时间已经过去五天了,你已经昏迷五天了,要不是你们徐夫子说你没啥大碍,我们的人头估计也保不住了。不过见你现在这么精神地看着我,这肚子饿了五天,估计也顶不住了吧,我现在就去让厨房整点吃的,你稍等啊。”
陈鸿景赶紧摆手说道:“不是不是,侯捕快你先别走,这饭暂时可以不吃,但是你刚才说,我的案件准备移交给大源王朝的官员来审了?还是那一位孟祖仑来审查我的案件吗?”
侯捕快摇了摇头:“不是,孟祖仑并不是大源王朝的官员,而是属于布星国的官员,这下子他没有资格审你,不过他倒是可以像幕昔年那一起案件当中,学着叶大人在一旁当个辅审。”
“那叶大人?”
侯捕快再次摇了摇头:“这一次,没有我们的事了。”
陈鸿景点了点头,双手抱拳以示感谢,侯捕快摆了摆手,让他好好休息,自己便出去吩咐厨房整点饭菜,待会再拿过来给陈鸿景。
陈鸿景叹了一口气,看来洪芝舜果然说得没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自己的案件,接下来自己身边的人估计会更加努力地寻找证据吧。
陈鸿景双手往后一伸,原本想抬头望一下牢房的顶部,左手却摸到了一张纸条,他拿起来一看,那是一行写得不是很好看,但非常工整的句子:少年郎,起剑吧,挥拳吧,为了心中的正义,打破世间一切的不公与邪恶吧。
没有落下署名,陈鸿景从字迹就能猜出来,这张纸条是谁留给他的了,陈鸿景闭上了那泛红的眼睛,笑了一笑,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一会,又不得不回头看看。
——
官府当中,孟祖仑正坐在公堂之上,他不断往门口那方向望去,似乎在等什么东西一般。
最终他实在等不及,大喊一声:“来人!”
一位官兵跑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孟祖仑不耐烦地说道:“还没有信来吗?”
官兵拱手说道:“大人你一炷香时间已经喊了我十多次了,还没来信。”
孟祖仑盯着那名官兵怒斥道:“怎么,我一炷香时间喊你十多次,你有意见不是?”
那官兵立即跪了下来:“小的不敢。”
正当孟祖仑想一脚踹开那名官兵的时候,另外一名官兵手上拿着一封信跑了进来:“大人!大源王朝来信了。”
孟祖仑立即笑逐颜开,直接冲过去把那封信给拿了过来,拆开一看,看完之后便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涂老板诚不欺我!诚不欺我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