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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秦如站在电梯里,神色复杂地盯着两人,掌心快被长长的指甲掐烂了,可依然不得不露出担忧的恶神色,“时小姐怎么了?”
不是傅夫人,而是时小姐。
时绥几乎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差别。
她靠着傅时聿的胸膛没有开口,傅时聿也只是朝她点点头,没有开口,却还是跨进了电梯。
疏离,冷静。
就好像眼前站着的人只是一个萍水相逢过的陌生人而已。
如果不是时绥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怕仅凭这一幕根本不知道两人背后会有那么深的渊源。
时绥并不伟大,她会生气,会嫉妒,也会反击。
如果傅文舒说的是真的,沈秦如有参与绑架自己的事,那她也不必退让。
她不仁,就算她不能不义,但至少不会再给她伤害自己的机会。
偌大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然而却诡异得谁也不说话,自然也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沈秦如扯出笑,“时聿,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昨天帮我这个忙,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傅时聿神色平淡,似乎并没有被老婆抓到的心虚,淡淡的拒绝,“不用。”
沈秦如咬了咬唇,满脸不甘地盯着男人的后脑勺。
他身材高大,女人在他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圈,这种反差感让人觉得唯美和心悸。
却也越发挑起沈秦如的嫉妒,在电梯开门前,她朝着两人笑,“要的,如果不是你,许言钧不会肯心平气和坐下来和我谈,你找个时间吧,时小姐也来。”
傅时聿不置可否。
电梯门开,他抱着时绥离开。
沈秦如面容阴郁的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的嫉妒快要溢出眼眶。
她一定要和许言钧离婚,也一定要把傅时聿夺回来。
傅时聿送她回南苑,下车时,林姨把轮椅推出来。
时绥阻止了傅时聿送她的动作,淡淡的道,“你去上班吧,已经很晚了。”
是很晚了,已经中午了。
傅时聿蹙着眉,视线落在她脸上,却无法窥探到她的真实想法。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告诉她,“我会给你个公道,文舒明天一大早会去澳洲。”
时绥顿了一下,转过脸来看看向傅时聿,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他脸上打量了一番,才缓缓道,“其实她这个样子有你一半的纵容。”
傅时聿挑了挑眉,并没有反驳。
“她被你宠得谁都不放在眼里,对你充满了独占欲,一旦你把宠爱收回来,她心里产生了落差。我其实挺能理解她。”
时绥顿了一下,联想到自己,忽然有种顿悟。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不愿意接受傅时聿宠爱,保持清醒的原因啊。
其实傅文舒的情况她看得清清楚楚,也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毕竟就算不是她,傅时聿迟早有一天要结婚生子,傅文舒对傅时聿的依赖太过了,造成落差是必然的,如果自己不调节好,就会陷入偏执里。
时绥不想自己变得和傅文舒一样。
傅时聿宠起人来真的很容易让人沦陷,这世上又有谁能顶得住这份偏爱呢?
傅文舒看不清。
可她看得清,为了自己不重蹈覆辙,心理上远离傅时聿是必然的结果。
她吸了一口气,冷静道,“虽然理解,但是不代表能轻易原谅,明天我去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