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面无表情道。
凌成周表情彻底冷下来,心里的不甘越积累越多,几番克制之下,他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为冷静,
“时绥,我们发展成这样是我的错,可你就这样判我死刑是不是太冷血了?我们在一起一年多,难道对于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以后即使做不成恋人,难道连朋友都没法做吗?”
时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神里都是无奈的嘲意,却不想和他再去掰扯什么。
他如果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就应该从此消失,给彼此留一点尊严。
就像他说的,那一年多里正是因为有过很多美好,才让她在得知他把她送人的那一刻里只剩绝望。如今虽然过去,但是那一刻的感受犹存,也许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能说的都已经说完,现在彼此的身份还是不见为好。
她淡淡的道,“礼物你想寄就寄,不想寄的话我就当心领了。至于朋友,我想没这个必要。”
说完,她试图甩开他的手。
凌成周却不想放弃难得见到她的机会,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这位先生,请你放手!”站在一旁抽烟观察的桑湛见两人发生争执,灭了烟就想追上来。
然而另一个身影更快,越过他,直接上前就对着凌成周一拳挥过去。
凌成周猝不及防被揍了一拳,身下一个趔趄,又怕时绥摔倒,立刻松开了抓住她的手。
时淮怒不可遏,“我早就想揍你了,之前听我爸说你欺负过我姐,你现在还敢出现?”
骂完还想揍第二拳,却被时绥拦住,
“别打了,我们走。”
“姐,别拦我,让我揍得他不敢再来找你。”
时淮一想到这个男人曾经那样欺负过时绥,心里的火就如岩浆一样,烧得他撕心裂肺的。
凌成周吐了一口血沫,眼神冷冽地看向时淮。
他调查过时经年一家。
时淮是她堂弟。
他不和他计较。
可时淮不这么想,打了一拳后还想再打,不然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时绥拽住他,厉声喝止,“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不可以动手。”
“姐,你还心疼他!”时淮已经气晕了,口不择言。
“我是心疼你。你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口碑要因为这个砸掉吗?不值得。”
时绥不再看凌成周一眼,也不管时淮愿不愿意,直接拽着他进了包厢。
发生了这样的事,时绥已经没有心情再聚,时淮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她的脸色并不好,时淮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不时地偷看她想要道歉。
“好好开车。”
时绥侧脸看向窗外,淡淡地提醒。
“你还生气啊?”
时绥并非因为这个生他的气,她没这么不知好歹,只是该说的还得说,
“你不该冲动,凌成周不是任人欺负的人,凌家也不是无名小卒,得罪他对你没有好处。”
“我才不怕。”
时绥气笑,“你是不怕,可我怕,你父母会怕。时淮,你已经二十了,做什么事想想后果,今天如果你打人的事传出去,若是凌成周再推波助澜,你好不容易经营的良好形象就要毁了。”
时淮撇撇嘴,无所谓道,“毁就毁了,打不了回家继承家业,看着别人欺负你我还无动于衷那我不是畜生吗?”
明明是小孩子负气的话,时绥却听得一脸感动。
他尚且如此,可当初的凌成周呢?
对比之下,他还要怪她冷血吗?
时绥没再说什么。
回到南苑,她发现别墅里灯火通明,心中纳闷,傅时聿这是已经回来了?
再看一眼手机,发现自己两个小时前发出的信息到现在还没有回。
时绥脱了外套,放下包,扶着楼梯往二楼走,经过书房时,见里面灯亮着。
她敲门而入,只见傅时聿正坐在书桌旁,身体背靠座椅,指尖夹着烟落在扶手上,眉宇间隆起深深的褶皱,唇边正缓缓地吐出烟雾,他的眉眼藏在薄雾后,眼神看过来时,有一种穿过迷雾看透人心的凉薄之感。
他淡淡的道,“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