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影响她的心情。
她瞥了站在冷风中的时绥一眼,吩咐司机离开。
时绥回家时,时经年还没回来,时淮还在剧组,方茴大概出去打麻将了也不在家。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回了自己的房间,泡了个热水澡后便上了床。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自己睡得并不踏实,断断续续醒了几次,还做了噩梦,梦里的场景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烧似乎退了,身体又有了气力。
房间里暗沉沉的,窗外似乎下着雨,细密的雨水打在窗户上,规律的声音让人感到心安。时绥挣扎着起身,这时,房门敲响,
“姐,我能进来吗?”
时绥套了件外套,走到窗户边,回应着时淮,“进来吧。”
时淮先脑袋探进来,看见她已经起床后,才端着托盘走进来,“林姨说你有点发烧,我爸让她给你煮了鸡丝粥开胃,你尝尝。”
时绥捏着窗帘的手顿了顿,转过头来,“叔叔在公司?”
“他一大早出差了,说有了新项目,公司能不能存活就看这个项目了。”时淮把粥放到床头柜上,忍不住唠叨,“照我说这么个破公司关也就关了,不知道我爸怎么就这么宝贝,把那些搭进去的钱存银行利息也够他下半辈子了。”
时绥又看向窗外,唇角浮现虚淡的笑,“有感情吧,舍不得。”
正因为舍不得,所以才会和外人联合起来摆了亲侄女一道。
也许在他心里,能嫁给傅时聿对她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毕竟凭她这种身份要遇到这样一门亲事搁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
如果既能嫁入豪门,又能解决公司危机,何乐而不为呢?
看在他曾经也挣扎过的份上,时绥无法责怪他。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但是不责怪并不代表不失望。
她原以为自己的家人至少能问问她的意见。可在他们心里,那些理所当然的事比她自己的意愿更重要。
时绥心里是极其矛盾的。
一方面,她对能更接近傅时聿而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却又反感自己是以这样的方式被迫妥协。
她深吸一口气,在窗户上呵出一团水雾,以此平息自己仓皇的心境。
从时淮这个角度看时绥,就像在看一幅画,她安静又疏离,亲切又冷淡,不知为何,她身上总有一种矛盾感。
她从十六岁起就一直在国外,与他其实并不亲近,不过在他印象里,她一直是漂亮到让人过目不忘的,就是那种见过一眼就惊艳了时光的那种长相。
他想起网上那个已经爆了的新闻,试探地问,“姐,网上说你和傅时聿要结婚的消息是真的吗?”
“什么?”
听到那个名字,她回过神来,目光茫然地看着时淮。
“你不知道吗?社交媒体上已经炸锅了,大家都在揣测你的身份,不过听说傅家发过话,不准人肉你的身份,所以才没人挖到你。”
时淮偷偷观察她的神色,支支吾吾,“姐,你大概不知道傅时聿的为人,他……怎么说呢,别说更有名的恶那些女明星了,就我合作过的半数都和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真的要嫁给这样的人吗?
在时淮的注视下时绥回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细长的手指解锁着屏幕,一条条推送跳了出来。
她面色平静地看了一分钟,而后才锁住屏幕,黢黑的眸子里看向时淮,淡淡道,“嗯,我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