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人不是被逼成才的呢!
看!陈释被逼着,适应了高头大马的奔跑节奏。等着她也可以骏马驰骋的那一天,岂不是也可以手握权杖号令左右!
这条大道,还是这条大道。
两旁的树木,还是这么俊逸清秀。
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大家都在前行赶路,没有谁看陈释这番丑态,也没有谁觉得陈释这一路有多么搞笑不容易。
大家都在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眼前的风景。
陈释这额头,双鬓上都是汗珠儿。
陈释头晕,说:“我不骑了,我要回马车里去休息!”
陈释以为,她说自己头晕,以韩蓄以往的做派,他就应该怜香惜玉,赶紧嘘寒问暖的,同意了她。
可今儿韩蓄居然这么说!释儿,你若是头晕,你靠我近些,靠着我的肩膀,把重量放在我的怀里。
天呐!
陈释要的不是这个。
陈释不想这会儿跟韩蓄靠近一些,还贴在他怀里,把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陈释为什么晕,这钢铁直男真的不知道嘛?陈释不是真的晕,是被吓晕的,是被这马给晃晕了。
韩蓄不让陈释下马,陈释也下不了马。
松林不在咫尺之间,陈释当然不敢从这马背上跳下去。谁能保证每一次松林都能够那么准确无误地接住陈释呢?
万一一个没接住,这跳马不成功,脑袋就开花了,摔成了瘫痪,脸着地,那就毁容了!腿着地,那就摔成了残废,多么划不来!
陈释只能木讷,像一摊泥一样,靠着韩蓄。
陈释这就对了。韩蓄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比无限依靠信任的感觉。
这样一来,韩蓄的情绪就很对了。
韩蓄那握着马鞭子的手,偶尔在马屁股上一抽,更多的时候,是指点着两道的江山,前后左右。
韩蓄给陈释讲解,那山叫什么山,山上有豺狼虎豹。那猛虎会时不时下山来骚扰周围百姓。这山间有一个谋士喝了三碗酒,上山打猛虎,猛虎被打掉了牙,从此不敢下山来。
韩蓄又给陈释说,前头是镇安城,镇安城里头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哪个先生说的故事。西京城里的哪个画本子又是镇安城里头哪位写书先生给写出来的。韩蓄的滔滔不绝,简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陈释如此清醒,能怎么做呀?
陈释只能装模作样的很配合,听得很起劲。
韩蓄一说个什么,陈释就连连点点头拍马屁:夫君说的好!夫君真有见识!夫君,你连山上有几头猛虎,猛虎是被人怎么打落牙齿的都知道!
当然,韩蓄还说了这两道大道,两旁丛林深处,有山匪出没的故事。
韩蓄说,山贼平时除了杀人放火,抢人钱财之外,还喜欢抢人妻女,将漂亮的都押回山上做压寨夫人。
韩蓄以为他这么说,陈释这会儿应该已经是吓的小心肝颤颤的,会赶紧伸出手将他给抱住,撒娇:夫君,我可怎么办?你可要保护好我!
陈释听了这个故事,眼皮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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