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最好的归宿。他自己作死,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明明这韩蓄都将半个身体倒在陈释肩膀上,让陈释彻底感受了了一番醉酒之人的死气沉沉。面对这身体软的像滩泥似的长安君,但陈释居然不骄傲。“若是他先喝了毒药,我那时再用匕首,胜算显然更大。”陈释微微伸出手指。
陈释的手指甲就要摸到韩蓄的唇上。
“夫君,你这可是喝醉了?”
假意虚情必须要有,还要很温柔动情地说出来。
韩蓄忽然握住陈释的这只手,眼里带笑,他眼里只有眼前这红扑扑的新娘脸蛋:“没错,为夫今日高兴,多喝了几杯,但不碍事。不碍事!夫人这头上的凤冠,身上穿的霞帔沉重了些,为夫帮你摘了吧。”
长安君的手已经伸到了陈释的头顶上,要帮她取下头上的凤冠和钗环。
陈释微微后退,一伸手指,止住了长安君韩蓄:“夫君且慢。”
韩蓄的手像是被触了电。
他呆了一秒:“夫人还要如何?”
陈释终于有机会站起来,她走到桌边,端起了一杯酒。那时,她指甲里的毒药就那么恰如其分,抖入了酒杯之中。陈释微微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杯,再给自己也端了一杯:“夫君,可是忘了这夫妻之道?新婚之夜,无合卺酒不成夫妻之说。”
“哈哈哈!是是是!为夫疏忽了。为夫这就来,这就来与夫人共饮合卺酒,合合美美、白头到老。”韩蓄想要站起来接住陈释递过来的酒,可无奈酒劲已经上来,使不上劲。
陈释已经将那杯毒酒递到了长安郡韩蓄的手里。
这合卺酒也俗称交杯酒,就是夫妻二人换着方向挽个手,陈释将手中的酒杯喂到自己嘴边,那么长安君也只能将他手中的酒杯喂到他自己口里罢了。
陈释喝酒很是豪爽,一口喝尽了自己手中的酒,手里抬起个空杯子,还一脸灿若桃花,眼如星月,笑着看着韩蓄,说:“夫君,今日你我二人既然结为夫妻,当然不求荣华与富贵,只求和和与美美。老话说得好,交杯酒一杯交心。我嫁于长安君,做长安君的妻子,自然是与长安君夫妻同心交杯交心。本不胜酒力,夫君莫笑。”
陈释人长的美,声音也甜,几番话下来,长安君韩蓄早已心花怒放,整杯酒都已经下去了。
韩蓄抬起空空的杯子,望着陈释花娇人俏:“夫人,愿你我白头到老,此生不负。我韩蓄能取得夫人如此美貌且才情贤良之女子,此生定不负夫人。”
韩蓄喝了酒发誓。
陈释就端端地站在韩蓄面前。她笑着看着他,如沐春风地等着他,等着从他喉咙里涌出了血来。
她手里,还握着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