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的命是你姑娘救的，你们放心吧，我绝不会对不起你的女儿。

    文蓉的父亲和文蓉当然知道他们俩人话中的意思，知道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嘴战，张兰想考验一下这个喜爱的毛脚女婿，桂阳则要表现自己的智慧，不能给自己也不能给文蓉丢脸，俩人你来我往的说来答去。

    文献国待他们俩人说的差不多，趁机打岔。“桂阳，吃过晚饭没有？”

    “谢谢，叔叔！在火车上已经吃过了。”

    列车晚上八点多才到北京，桂阳心想下车后吃饭麻烦，就在列车上先买了一盒盒饭吃。

    文蓉的母亲也说：“你吃的那么早，肚子应该饿了，我叫洪妈准备宵夜，你先洗把脸！”

    “谢谢阿姨，不麻烦了真的不饿。”

    “既然这样，你早点休息，坐火车很辛苦的。”文蓉母亲见桂阳真的不吃，又安排文蓉叫她带桂阳到楼上去洗漱，她知道女儿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着桂阳，好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

    等桂阳跟着文蓉上楼进房间后，文献国问张兰：“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满意！看他也是个诚实能干的小伙子，关键的是他对文蓉好，把丫头交给他我也就放心了，你呢？”

    “不瞒你说，在上次你考验文蓉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老贺了解了一下。”

    “你个老狐狸，我说你怎么那么沉着，原来你早做过调查，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是想让你亲眼看到他，亲自了解后再说，要不你会先入为主。丈母娘看女婿只要喜欢看什么都是优点，那不麻烦！这事我们知道就行，不能让文蓉知道，不然我的形象在这丫头眼里大打折扣的。”

    “我傻啊，这怎么能跟她说，那老贺是怎么说的！”

    “老贺说他不仅诚实、稳重，品德好，有上进心，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笔杆子，早在712作战后就被列为第三梯队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将来肯定大有前途。老贺知道我打探的用意后，还专门问我要不要把他调到军部。”

    老贺是桂阳所在的XX军副政委□□，他是文蓉父亲的老战友，俩人曾经在团和师共同工作过，文蓉的父亲当团长和师长时，□□任团政治处主任和师副政委，文蓉的父亲任副军长时，□□调到XX军任师政委。后来文蓉的父亲调到总部某部任部长，□□任XX军副政委。□□每次到北京都少不了到文蓉家坐坐，他对文蓉也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现在听说文蓉找的男朋友是在自己的军里，自然表现出极大地关心。

    “那你怎么回答老贺的！”

    “我跟他说，小伙子既然不错，还是由他自己努力吧，不然让他知道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把他调到军部，会打击他的自尊心的！”

    “你说的也对，先暂时这样，以后有机会在关键的时候再帮他一把。走我们回房间去吧，免得他们见着我们还在客厅不好意思。”

    这个世界上，热恋中的男女那有不好意思的，文蓉把桂阳领进房间，随手把门关上一个箭步扑在桂阳身上，双脚夹住桂阳腰际，双手扣在桂阳脖子上“亲爱的想死我了”。没等桂阳说话，已将嘴吧堵在桂阳的嘴上亲吻起来，许久又滚到床上，直到舌头快要麻木这才分开。

    文蓉贴着桂阳的耳朵，“你真行，看我爸爸、妈妈眉开眼笑的样子，比见到我还高兴，看来你这个女婿当定啦！”

    “还不是你的功劳，他们喜欢你这个掌上明珠，才会接纳我，但我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的，我一定好好地保护你！爱你！”桂阳说的没有错，文蓉喜欢的人，做为长辈他们肯定也喜欢。

    北京的冬天比桂阳的老家冷多了，但在屋子里因有暖气设备，感觉反而比南方舒服得多。尽管在文蓉接他上车时已脱掉大衣，进房间时又脱了外衣，桂阳还是觉得热烘烘地喘不过气来，或许是刚才文蓉的搂抱亲吻点燃了他心中的那团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仔细打量文蓉，可能是逃离了云南强烈紫外线暴晒的缘故，可能是上海、北京的水土本来就养人。文蓉的脸蛋更加白里透红，红的要流出水似的，更加妩媚好看。再看胸脯，不知道是穿着紧身毛衣的缘故，还是又一次发育的缘故，圆鼓鼓的两个□□更加□□饱满，仿佛要撑开毛衣喷薄欲出。

    文蓉见她盯着自己看，最后又停留在自己的胸脯上，眼睛眨也不眨，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心想：“如果他坚持要就给他，反正迟早也是他的。”想着想着她的小脸更加羞红。

    桂阳没有发现她的变化，他把文蓉楼在胸前。“蓉儿，我亲爱的，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尤其是自己心爱的人夸，桂阳几句话说的文蓉心花怒放，骨头都酥了，她甜甜地笑道：

    “你的嘴像蜜一样甜，不过我喜欢！”

    桂阳尽量克制自己，转移话题，他知道不到新婚的那夜不能为难她，是对她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你在医大学习紧张吧！”

    “还好，这个学期主要学习一些基础知识，以前在学习护理学时有一些基础，学起来不费力。”

    “不管如何，不能太劳累，否则我不忍心！”

    俩人你一搭我一搭的说过没完，要不是文蓉想到桂阳坐火车辛苦，还要与他说下去，那怕说到天亮。

    文蓉站起来叫桂阳来到卫生间，“我教你使用，这是热水、那是冷水龙头。你辛苦了，先洗洗休息，我们明天再谈，明天我陪你去八达岭玩。”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文蓉吻了一下桂阳，转身上楼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桂阳来到卫生间仔细查看，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打开热水冲了一个热水澡感觉舒服极了，躺在柔软又贴身的大床上，不久进入梦乡，一觉睡到六点半才醒。

    桂阳已经养成习惯，不管晚上睡的多晚，第二天都会在六点半钟左右准时醒来。

    文蓉家大概有300余平米，三楼有二间卧室、一个书房和一个大约二十来平米的露台，最大那间带小会客室，卫生间、洗澡间的卧室理所当然地成为文蓉父母的起居室；另一间稍小只带卫生、洗澡间的卧室作为文蓉的闺房。

    二楼有三间卧室和一间洗衣房，其中二间带卫生、洗澡间，另一间为普通卧室。带卫生、洗澡间的，一间为文蓉的哥哥文军的卧室，另一间为贵客客房；桂阳来到后自然被安排住进带有卫生、洗澡间的客房，可见文蓉父母对桂阳的到来相当重视。

    一楼是客厅、书房、保姆房，另有小间储藏室。

    桂阳伸伸手打个呵欠，感到精力无比充沛，这一觉睡得真是实沉、甜美。他翻身起床穿衣，然后轻轻推开房门往外看了看，发现文蓉父母还没起床，想必是头晚夫妻研究桂阳睡得太晚，只有厨房的灯亮晶晶的，应该是保姆洪妈在准备早餐。桂阳来到客厅顺手把沙发上的垫子、毛巾铺垫得整整齐齐，又把零碎的物件摆放到位，简单清理一下杂物，打开门沿着营区公路跑了几圈。

    文蓉的母亲也习惯早起，每天早上起床后她先下楼整理客厅物品，清扫卫生，有时还与洪妈一起准备早餐，然后再上楼洗漱并与文蓉的父亲一起下楼吃早餐。这天与往常一样，不同的是当她刚到三楼楼梯口时看到桂阳出门的背影，可能是女人特有的好奇心作祟，也可能是她故意要检验桂阳的生活习惯是否干净、利落，是否符合她选择女婿要求。她来到桂阳入住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房门，见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有棱有角。再来到客厅，见客厅内也收拾干净，东西摆置整齐有序，明白都是桂阳所为，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

    二十分钟后，桂阳推开虚掩的屋门回到客厅，还没上楼楼就见文蓉从楼上下来。原来，文蓉起床后先是从三楼下到二楼敲桂阳房间的门，敲了几下没有反应，推开门看已经无人，估计已经下楼或到屋外锻炼。于是来到客厅找他，在客厅也没有找到，正在忧虑要不要到营区去找时，文蓉的母亲从厨房出来准备上楼洗漱，见她发愁的样子就问“是不是找桂阳？”

    文蓉回答说：“是的，妈妈你看到了不？”

    “桂阳已经出去有一会了，应该快回来了。”文蓉听母亲如此说于是放弃出门寻找，与母亲一起上楼洗漱，待洗漱完毕下楼桂阳刚好回来。文蓉见他回来，小嘴微微上翘，“你出去活动也不上楼叫我！”

    “我想你睡得晚，不忍心叫醒你，等明天我们一起出去锻炼好不好？”

    文蓉脸上露出笑容“那还差不多！”

    文蓉父母此时也洗漱完毕下楼，桂阳立即亲昵地与他们打招呼：“叔叔、阿姨早！”

    “桂阳早，昨晚休息的好不？以后不用起那么早的，又不是在部队里，好好休息！”

    “好的，谢谢叔叔、阿姨！”

    桂阳嘴上答应，但每天早上还是早早起床，整理一下客厅卫生后上楼叫文蓉起床一起出去活动……。

    桂阳是第一次到北京，感觉到处都新鲜，文蓉却更像个导游指指点点。有些是桂阳从小从课本里熟悉的，向往的，有的却是没有听到过的。吃过早饭，文蓉带桂阳出营门沿着一条宽阔的大道走了不到500米来到地铁站，然后坐地铁来到前门，在前门又乘坐去长城的大客车。在车上，文蓉指着窗外，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又是什么场所，一路走一路说，当汽车出城又向前行驶十余公里后，文蓉告诉桂阳前面就是四桥子村，再往前走一里多地就是当年穆桂英挂帅点将的地方。三分钟后，文蓉指着车子右前方山涧中一块平地突起的巨石告诉桂阳：

    “那块大石头就是当年穆桂英挂帅点将的地方。”

    桂阳顺着文蓉的手指细细地看，山涧中有一块平地突起高约三米，平面约有五、六十平方米的巨石独卧沟中。

    他早就从杨家将中知道穆桂英挂帅点将的故事，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传说，辽兵进犯中原。穆桂英挂帅大战辽兵，杀得辽兵节节败退。正当她率领大军乘胜追击时，突然分娩了。败退到居庸关北的辽兵得知此讯，以为有机可乘，立即停止败退，准备卷土重来。此时，穆桂英刚分娩不到三天，接到紧急战报，她心中很是恼火，立即披挂上阵，准备去退敌兵。众将官急了，忙上前劝道：“元帅，辽兵反攻，自有我们抵挡，你身体要紧，还是留在账内，不出去的好。”

    穆桂英说：“辽兵反攻，战情紧急。我身为元帅，怎能坐账不出呢！”说着。把婴儿交给丫环侍女看管，马上传令大小三军将领，带领人马速到边关听点将令，众将领见元帅月子中不顾身体虚弱，还要出征抗敌，都深受感动。不多时，就都带领兵马到点将台前听点了。

    且说辽邦兵将，正准备拔马回头，反攻宋营时，忽见穆桂英披挂整齐，威武地站在点将台上点将，都怔住了。看来说穆桂英分娩是谣传，不能上当。于是赶忙又往北退去，一直退到八达岭外。据说，至今那个点将台上还留着穆桂英的脚印和二十八个账棚杆眼呢。

    大客车继续往前行驶，不久来到长城边的停车场停下，桂阳和文蓉下车跟着人流一路往前走去，随即到达八达岭长城口。八达岭长城是明长城中最精华的部分，集巍峨险峻、秀丽苍翠于一体，以苍茫的风光和“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口号而冠绝天下。

    桂阳和文蓉首先来到关城，八达岭长城关城为东窄西宽的梯形，有东西二门。他们从西门购票入内。见入口处的马道旁，有五尊铁炮，从铁炮旁的介绍得知，其中最大的那一尊炮筒长2.85米，口径105毫米，射程达千米以上，威力甚大，据说这是当时最先进武器之一。

    进入长城口，俩人手拉手亲亲我我一路走，一路停，让人看得好不羡慕。文蓉曾到八达岭游玩几次，但没有那次感到有今日这么幸福，仿佛周边所有的景色都是为她而设，又是那么美好，就连城墙上的青砖也是那么地招人喜爱。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座墩台处，墩台又称烽火台。据介绍，八达岭长城外的东、西山上，各有一座墩台。墩台高均五丈，周围建小城，高一丈五尺，上设悬楼垒木，下设壕堑吊桥，外设塌窖陷阱；门道上置水柜，冬日盛冰、夏日盛水；不修台阶，以绳梯上下；每台有火铳、火炮2门，有守卒10人，由附近城堡驻军防守，与城堡组成一个纵深防御网。

    沿着墩台一路往上，在八达岭长城北八楼下的坡地上竖立一块“好汉坡”碑铭。碑文镌刻□□手迹“不到长城非好汉”。

    文蓉指着碑铭，“你是好汉不？是好汉看我们谁先到达坡上！”

    文蓉说完，不等桂阳回答，甩开桂阳的手作势要往上冲，桂阳连忙拉住她“蓉儿，慢慢走，不要累着，你是汉子！女汉子行不？”

    “你说我小女子是汉子，说我剽悍对不？”伸出右手就往桂阳的胳肢窝里袭来，桂阳知道自己说错话，“我投降，我投降！”左手牵起文蓉的右手向长城顶端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