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力劲,比她姐活泼。女人说:前两天听说你摔着了,急死了,老想去看你,又怕给你惹事,让饭店大哥去看看,他说去了没看见你,我寻思是摔重了,又转大医院了。我说:没呢,我回了趟老家,惹了挺大事,最近才有点空。女人嘱咐我:以后可要注意身体了。
两大盘子的鸡肉摆到了炕上。那四条大鸡腿整齐齐摆在我跟前。我不动筷子,姐妹俩都不动。农村正经人家的女人都是这样,吃饭也得等男人动筷子才成,听说日本的有些农村现在还这样,太他妈大男子主义了。
我给她们一人夹了一条鸡腿,还下了命令:你们不吃,我也不吃,咱们一块吃。姐妹两看着我吃,她们才小口地吃起来。吃着饭,话慢慢就多了,二妹问我:哥,你们那儿是不是都很富。
听说,打工一天也能挣好几十呢。我说:不是,有些村子也挺穷的,正经买卖钱都不好挣。二妹听了有些失落,女人凑在我耳朵上说:二妹想找个地方打工。我心里话:要是二妹这样漂亮模样的,到了俺们那地场的娱乐场所,钱肯定是能挣不少,可人的尊严呢,要想多挣钱,就得卖肉掉尊严的换。
唉,女人不是穷到过不下去了,就不要去卖肉,那营生太毁人了,欢场里的男人都没人味,不过,她有这个希望了,咱就得给人家想法子,谁让咱心软来,谁让咱不会拒绝女人来。
长得好看的农村姑娘要想干点稍为正当的生意,那就是理发了,虽然会受到性骚扰,但只要有个把男人护着,女孩再不生歪心,干个几年也能挣不少钱。这姐妹俩估计都属于心灵手巧的人,说不定能成,不过,这抚弄孩子的事,又得另打算了。
我这么一说,二妹那个上心劲,差点给我下跪。我告诉她们先别急,好好琢磨琢磨再说,要是行的话,我给二妹找个时兴师傅好好学学,到时候就在你们这院墙外挂个牌子,先给学员们理,有点名堂了再支个大门头。
应该说,我是用思想吹开了她们想致富的窗户。女人娘家的一家子人简直把我当成了神灵。急着去申请固定电话,一装上就给我打电话,本来我是想在医院里跟小护士好好学乒乓削球技术的,这一忙,哪还顾得上。我拿着小瑜给我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打的去了那家美发室。利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那位高级理发师同意收徒。
叫了二妹去面试,交了一笔不菲的培训金,这才把事敲定了。这件事我是好人做到底了,因为市里没地方住,得来回坐车,我又跑了公交公司,给她办了月票。这事办了以后,二妹叫我的称呼变成了“姐夫”
不过是私下叫的,当着她妈和她姐,她什么也不叫。这里面有没有暧昧的暗示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想知道,是我来不及知道,因为,为她的事前后忙活,忙得肚子又大疼了一场,疼得在床上打滚。鉴于疾病的严重性,兰兰和小护士把我看了起来,无论白天和晚上都不准我外出。
被批准外出,是志满大哥和小瑜软磨硬求,而且还保证了滴酒不沾,不准吃两盘子红烧肘子,还签字画押,才由小护士和兰兰放行的。
这两人凑到一起,是铁了心要维护我的健康,她们的主要目的是兰兰已经跟她刚认的亲妹妹小护士说好了,要跟着我一块回家过年,这当中,小瑜为了姐妹友谊,还专门找院长特批了小护士的假。
唉,女人心,海底针,没法琢磨,越琢磨越没法琢磨。没开吃以前,躲躲闪闪的汪琳让我看到了,我抢过去,一把叉住她,把她提溜到了卫生间里。锁上门,我那巴掌甩得啪啪的,看着她那个骚样,我一脚把她跺蹲坑上了。
汪琳吓得捂着头,半瘫了。小瑜和志满大哥在外面啪啪地拍门。我正想开门,只听砰地一声,那门跟中了化骨绵掌一样,碎成了粉末。